氏似乎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南乔也跟着兴奋地赞同道:“去庄子好,我正好可以骑马额娘,您还不知道,我马骑的可好了,燕宁家的师傅都夸了我呢。对了,我还答应了送给哥哥一匹好马呢,他总也不带我去买……”
娘儿两个就对着雨幕说笑起来,从庄子说到骏马,从骏马又说到南英,然后又说到李言,又重新说到了下雨,说起了孩子,最后说到了南乔的小时候……
晚饭用罢,南乔伺候着陈氏睡下,见李言又站在门廊下对着雨水发怔,于是挥手让丫头们站远一些,皱眉问道:“李言,你到底怎么了?不能跟我说说么?”
李言低头苦笑道:“乔乔,北方的雨水一直没有下下来,但是你知道么?江淮地区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天的暴雨了,长江和淮河的水位一直在涨,如果北方再这样下几天暴雨……”
“会有水灾?”南乔敏感地问道。
李言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历史上,今年七月有一场大的水灾,波及了好几个省……乔乔,我明明知道会有洪水,明明知道许多人会因为这场洪水而死,但我却一个字也没有说,也不能说……乔乔,我这心中堵的难受,眼前总闪现出那些灾民的情况,他们一个个都用怨恨地眼光看着我,我……”
“李言,这不是你的错”南乔打断李言痛苦的自责,道:“这是天灾,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算说今年有洪水,谁又会信你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圣斗士,也不是上帝,别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李言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乔乔,你怕是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灾民。一点儿都不像以前电视新闻上播的那样,哪里受灾了,只要当场没有死,以后的生活就会被安排的好好的。在这个时代,他们会死的饿死一大部分,再病死一大部分,能活下来的了了无几,就算是活了下来,也失去了一切,不得已沦为苦力,沦为奴仆……”
南乔想起自己家的丫鬟都是因为家中受灾才卖身的,心中也沉重起来,但李言已经在自责了,她不能也陷进无端的情绪中去,于是提了一口气,冷静地道:“李言,我们的力量有限,做不了圣人。如果能救得一个,那是造化;如果救不得,那也没有办法历史上可是没有我们两个人的”
李言望着泼水般的雨水叹道:“乔乔……关键在于,在此之前,我心中竟然隐隐期待过这一场灾难……你知道么?只有现在的工程决堤,我呈给康熙的工程图才能真的用上,而我才能因为这工程图,才能取得更大的政治资本……乔乔,我觉得,自己是自私的,是有罪的。”
南乔明白了李言心中的症结所在,但也找不到理由安慰,只狠狠地道:“谁人不自私如果要责怪,那说起来却是怪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想与我在一起,怎么生活不好,而偏偏去钻营政治我们两个想在一起又没有错说到底,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满汉不通婚,我们又何至于此我也想当圣人,但是连我自己的幸福都保证不了,我宁愿当个自私鬼”
李言听的南乔说的咬牙切齿发了狠,心中莫名地轻松下来,叹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南边这会儿怕是已经洪泽遍地了。乔乔,如果有可能,我想去灾区,尽点儿心力,好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
南乔默默站了一会儿,无声地点了点头,道:“那你要当心,记得找陈氏要些药丸随身带着。”
李言低头淡笑道:“不一定轮上我呢,我现在只是个小职员,朝廷要派赈灾代表去,那派的也是大员,我差得远呢,估计给人家跑腿都嫌不够的。”
南乔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笑道:“所以,李大哥,你才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有资格迎娶本大小姐。”
又陪着李言站了一会儿,听他说起些工作中的琐碎趣事,见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李言也轻松了许多,又见香兰已经忍不住在她眼中出现了好几回,南乔就与李言道了晚安,各自回去了。
躺在床上,躺在黑暗中,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南乔喃喃地道:“水灾么?会死很多人?”
是天灾不是**,与她和李言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没有李言提前画出的工程图,老天也一样会降下这场灾难的。面对灾民的时候,她也许会同情,会心软,但自责,还是算了吧……
这一场暴雨,一直下了两日,而在南乔与李言谈心之后的第二日,江苏特大洪涝的加急奏本就送到了朝堂。
而朝堂之上,康熙双手颤抖地看完奏章,含恨道:“这才三个月不到三个月不到朕在江南的时候,说去巡视河堤,那张鹏翮说什么来着?他说‘堤岸工程俱已完毕’,说让朕不要去检阅,朕看他是心中有鬼”
众臣无人敢应声,只躬身听着康熙从河道总督张鹏翮开始骂起,将江南河道衙门统统骂了个遍,甚至痛斥了修建堤坝的民工干活不力,偷奸耍滑……最后骂的累了,才叹息道:“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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