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已经过了将近一半,华然却依旧杳无音信。
而苏晓自从见识过伍然“姐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碎碎念神功”之后,便再也无法鼓起勇气去伍然家了,转而隔三岔五地就去不二家小院“骚扰”不二彻。
今天是年三十,苏晓难得地起了个大早,骑着单车兴冲冲来到了不二家,却发现,院门上贴了一张大大的封条。
苏晓见状,顿时就郁闷到想挠墙了:伍然为了躲我,最多就是闹个离家出走;怎么厕厕这么狠,直接把家都封了?这个封条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准儿会以为厕厕是真的被拘捕了。
苏晓抬头又瞥了一眼门上白底黑字的封条,只能悻悻地转身回家。
苏晓才刚回到家,就被她亲娘田思思女士一把推出了门:“回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带去颜色家。”说着,将一个食盒猛地塞进了苏晓怀里。
苏晓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娘亲:“你不是早就跟颜色他妈绝交了吗?”
田思思女士白嫩的脸上骤然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蓦地放大音量吼道:“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迫于她妈的淫威,苏晓只能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拎着食盒朝颜色家行去。
苏晓刚一转身,屋里便传来苏大壮同志的娇嗔:“老婆,小黄怎么开始吐白沫了?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它吃啊?”
田思思女士瞥一眼苏大壮手里正在不住抽搐着的某只小松鼠,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给它尝了点我刚做的年糕。”
苏大壮同志瞪大惊恐的双眼:“年糕?你该不会又让我和苏晓吃吧?”
田思思女士登时翻了个极其“销魂”的白眼:“你至于么,又不是什么毒药,吃不死人的。我刚才还让苏晓送了一些去颜色家。”
苏大壮同志闻言,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而那边,不明真相的苏晓同学正一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边揣度着,等会儿到了颜色家,颜色妈会怎样对付自己:
是举着菜刀直接砍向自己的脑门儿,还是抓把石灰粉撒进自己的眼睛?
颜色怎么说也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眼看着他妈把我片成生鱼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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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颜色的亲妈狐小魅以及苏晓的亲妈田思思,从前可是一对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闺蜜。
但这两人后来却成了怎么拉都拉不开的一对“暴力组合”,但凡见了面,不是你刨我一爪子,就是我踹你一蹄子。
然而,造成这个惊天巨变的元凶正是她们各自的娃儿——颜色和苏晓。
此事说来话长,还记得那一年,胡小魅和田思思同时怀孕,又前后脚地进了同一家医院的同一间病房待产。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总会有说不完的话,更何况是这对如胶似漆的闺蜜。
病房里,两人从自家老公的臭毛病一直侃到了最近大白菜的价格。
最后,胡小魅和田思思很有默契地将谈话主题汇总到一处:干脆给两个未出世的娃娃来个指腹为婚吧。
当然,会提出“指腹为婚”这样古旧的馊主意,并不是因为胡小魅和田思思突然神经质地赶起了复古的时髦。
事实上,她们打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
我们要是成为亲家的话,以后就可以有事没事都凑在一起八卦搓麻了;要是有人敢提出异议,很好,那就是破坏我们姻亲之间的感情,给建设和谐社会拖后腿,是会遭到人民群众的无情唾弃的!
可是,这个提议很快就遭到了一个人的反对,而且两位准妈妈还真就拿他没辙。
这个人,就是还处在胚胎期的颜色小朋友。
也许是颜色小朋友尚在妈妈的肚子里,就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但凡两位准妈妈一提起“订娃娃亲”以及“指腹为婚”等相关字眼,颜色妈一准被肚子里的混小子折磨得死去活来。
后来更甚至,只要颜色妈一靠近苏晓妈的大肚皮,她自己的肚子就会一阵一阵地闹腾。
因而,这个提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这件事情多少还是让这对闺蜜在心里埋下了黄豆那么大点的疙瘩,也许,现在还不太能觉察出来,但是一逮着机会,这疙瘩就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最终来个大爆发。
可以说,颜色小朋友的预感是非常之正确的,至少在两位妈妈彻底闹翻以前,他每天都生活在苏晓带给他的巨大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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