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好大的狗胆。”
白齐话刚落音。
只觉得手腕生疼，不自觉松开小凤仙。
快。
太快了。
如果不是手腕上那道清晰可见的红印。
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动过刀。
林殊掏出手绢轻轻擦拭刀锋上的血迹。
“凤姐，你没事吧！”
无比强大的安全感袭上心头。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哪怕知道对方是白虎堂的少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嗯。”
“我没事。”
“老板给我们结账。”
洋行老板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他们在店里动起手。
两边都是惹不起的主。
任何一方在自己店里发生了意外，他都可能悄然无声消失在黄浦滩。
两人刚走到门口。
白齐不甘心的威胁道：“小子，我记住你了。”
“三日后，小凤仙如果不去给我爹做堂会，先拿你的人头祭奠。”
林殊摸摸自己的脖子，微微一笑。
“说大话的人，通常都干不了大事。”
“三日后，如果凤姐少一根汗毛。”
“我保证你余生会像毛毛虫一样，只能在地上蠕动。”
他的威胁可比白齐更有伤杀力。
在黄埔滩这个地方，实力就代表话语权。
他手中那柄小弯刀就是最好证明。
汽车停好后。
小凤仙伸出自己的手臂，示意他上前挽住。
两人一起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
奢华。
就是这个时代所有娱乐场所的标题。
别说在东城。
即使整个黄浦滩，丽都会也能挂上号。
看到小凤仙挽住一个年轻男人走来。
所有路过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不乏一些小凤仙的追求者，眼中冒出阵阵敌意。
林殊选择一概漠视。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这点围观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小凤仙马上要投入工作，他则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雅间。
坐在这里可以俯看舞台上的表演，又不会引人注目。
丽都会整体有三层。
一层主要是舞台和舞池组成。
绕着舞池是错落有致的雅座。
不管在什么位置，都不影响观赏歌舞演出。
二楼是单独雅间。
票价自然要比楼下昂贵的多。
他现在使用的房间，从装饰风格到周围的小物件。
都表明这是个女孩子的闺房。
那股淡淡清香，只属于小凤仙。
正当他观察周围环境时，门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大约五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嘴里叼了根雪茄，手中拄着拐杖。
看上去派头十足。
“你是林先生吧！”
林殊起身回道：“是的，阁下应该是刘五爷。”
“你如何认识我？”
按照正常的套路，他应该恭维一番。
不过对于这种大佬每天听的恭维太多了。
反而不会觉得稀罕。
“我就是一个摆摊卖梨的，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大人物。”
“只是随便猜猜而已。”
刘五爷是精明的生意人。
跟黄浦滩各个大帮会都有密切关系。
以前是军伍出身，所以，人脉很广。
没点真本事也不敢在法租界开歌舞厅。
他的眼睛毒辣，识人无数。
听小凤仙提起今天的经历，就对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
此刻看林殊不卑不亢的表现，更笃定自己的判断。
“请坐。”
林殊重新坐回自己的凳子。
这是一场面试。
小凤仙作为丽都会的摇钱树，招聘一个外人当司机。
老板自然不会放心。
他们距离大约有两米多远。
刘五爷摆弄着手中的拐杖，以杖头对准自己的位置。
“年轻人，听说你的刀很快。”
“不知道能不能快过子弹。”
“我这根手杖是特制的，里面一共装了12发子弹。”
“可以连续射击，只要我轻轻点下扳机，你就会被打成筛子。”
“你最好不要试图反抗。”
林殊不为所动道：“五爷，有话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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