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得如晶钻的加长型劳斯莱斯顶级轿车,在街上平稳地行驶着,看起来如此气派高雅,沉练大器。
不过,车里有张贴着玻璃的圆扁脸却破坏了整辆车的美感…
“尹适可,把嘴巴闭起来。”杜非同看着一叠财务报告,头也不抬地冷斥。
尹适可从一上车嘴巴就张得像漏斗一样,都已经过了十分钟了,还处在呆愕惊诧之中,土毙了。
“呃?是。”尹适可困难地把嘴巴闭上,困难地转过头,又一次环视了很可能比她现在住的储藏室还“宽敞”的车内,终于忍不住惊叹:“哇噢…这是什么车啊?像火车一样长,里头还有电视冰箱…”
“干嘛这么吃惊?你们大小姐也有一辆差不多的,不是吗?”杜非同哼道。
“没有啊!小姐的那辆车好像没这么长…”她偏着头回想。
“是啊,她的车子比这辆小很多,但价格却没差多少!”杜非同暗暗咬牙,说起浪费钱,月惊鸿那女人算是一流。
试想,一个长年待在山上的女人要辆进口车干嘛?他敢打赌那辆车连一次都没开过。
“会吗?虽然我只看过一次,但小姐的那辆车看起来不怎么样耶,上头全是灰尘…”尹适可搔搔头。
灰尘!
上千万就这么晾在黄山山脚下?
他一怔抽,抚住胸口,心在淌血。
“好啊,我辛苦赚钱,你们花得可轻松,一群吃白食的家伙。”他气闷地低斥,將手中的资料甩向一旁。
明年非大大删减六韬馆的经费不可,不,连长生部的也都要删,否则,月惊鸿和秦天动还真以为钱会自动从天上掉下来。
“呃…杜首领,我不只吃白食,我每天都吃五色蔬果,我师父说这样才能维持健康…”尹适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
开车的司机突然抖动着肩膀,似乎正努力在忍着什么。
杜非同不悦地把前后座之间的间隔窗关上,横她一眼,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他心里有数,傅止静派尹适可来到他身边,绝不只是名义上当他保镖这么简单,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懂得利用秦天动驯服高傲不羁的月惊鸿,这表示,尹适可极可能也是她面对他下的一步棋…
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看不清尹适可这颗小卒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暗止静在要什么心机呢?要不是她现在病倒,陷入昏睡,他还真想直接和她斗斗法。
沉吟着,他忽然问:“尹适可,听说主人是在你面前倒下的,她倒下之前难道都没有任何征兆?”
“征兆?哦,有啊,小静主人前阵于一直打呵欠,睡眠时间也变得很长。”她想了想才道。
“哦?秦天动怎么说?是傅家的怪病吗?”
“是,秦首领说这种怪病每代侵袭的器官不同,很难预防,傅先生的病症在心脏,小静主人则可能在脑部…”她叹口气,心里又觉得难过了。
“脑部?”
“对啊,所以才会一直睡,醒不过来…”她眨眨泛红的眼睛。
醒不过来啊!那么,英雄令是否又要换主人了呢?
看来傅止静也没那个命,手里的英雄令都还没握暖,就得拱手让出去,可惜啊可惜。
他在心里冷笑。
“不过,有秦首领这位大神医在,我相信小静主人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吸吸鼻子,认真地道。
“是啊,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脸转向窗外,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言不太由衷。
没多久,车子在一家银行前停下,司机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他**车,扣上西装钮扣,英挺地走进银行大门。
尹适可连忙跟上前,与他保持着五步距离,只是,一进入银行内,她就发现一股奇异的騒动如涟漪般在瞬间四散,而激起涟漪的中心点,正是杜非同。
她敢打包票,所有的银行女职员和一楼大厅里的女性们,都被杜非同的俊帅给电倒了。
银行副总匆忙迎了出来,脸色有些不太自然,“首领,你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就来了?”
“怎么,我不事先说一声就不能来吗?”杜非同眉一挑,面无表情。
“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副总惊恐地想解释。
“行了,王董呢?我要见他。”他直接走向电梯。
“这…董事长正在开会…”副总追着他的阔步。
“开会吗?和谁开会?该不会是和孟元老那个老家伙吧?”他走进电梯,转身盯住一脸苍白惊恐的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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