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一起生活吗?你对得起你父母吗字字像要將她逼进绝路,她恐惧地將电池拆掉,冲出房间,无助地站在客厅中央,喘着气,情绪沸腾,脑中不断回想第一次见到唐则安的情景。
他主动到教堂找她,一副好像认识她的模样…他说他见过爸爸…他直接申请收养她…那时…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是她?他为什么会找上她然后来到台北,就在这间客厅里,他告诉她,他欠了她!他要把她原有的一切还给她那些话,当时她不明白,现在想起,却隐隐和简讯里的指控连成一气。
唐则安…真的…是凶手?真的…只是在对她补偿?所以…他才拼命治好她的脸?所以才照顾她,就只为了…减轻他的罪恶感这,就是他内心那个黑洞吗她睁大双眼,每回想一次他所说过的话,他为她所做的事,泪就流得一次比一次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才不会相信这些谣言…绝不会去信…‘我要问则安,问清楚…’她抓起电话,按下他的手机号码,却在铃响一声时,猛然打住,匆匆挂断。
唐则安曾说过,她不可以爱他.否则.会下地狱…他…不许她爱他的理由,就是这个吗因为,他是当年她全家出事的肇事者她怔怔地出着神,心如受绞刑,痛彻心扉。
丙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开口问他该怎么问他,他是不是杀了她父母的人?万一是真的呢?万一,他承认了,她受得了吗?自己最深深挚爱的男人,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而她,直到昨晚,还在他怀里厮磨,这种事,她能承受吗她…能原谅得了自己吗狂乱地揪扯着头发,她全身止不住抖瑟,跪趴在地上,凄喊痛哭。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凌乱的思潮像个漩涡,正將她拖往黑暗深渊,在这近乎崩溃的一瞬间,她才知道,这种内心不断撕扯挣扎,无处躲藏,恐怖煎熬得令人痛不欲生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地狱…唐则安所说的地狱,唐则安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他的手机响了一声就停了,上头显示的是家里的号码。童煦和找他吗?她怎么不用手机?蹙着眉,他回拨给她,可是她的手机未开机。没电了吗?他改拨家里,但响了半天,没人接。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状况?她应该在家的啊唐先生,文件找到了吗?’会计师问他。
他回神,道:‘哦,我请人帮我找了.应该放在我家的书柜…说到书柜,他陡地定住,神情一变。
书柜!他竟然叫童煦和去找书柜他霍然起身,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冲。
‘唐先生?’会计师惊讶地喊他。
‘我临时有事,我明天再来。’他丢下这句话,就焦急地奔出事务所,路上狂飘。
别紧张,应该没事的,那里上了锁,钥匙他也藏着,煦和不会发现的。
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只是在忙,或是在洗手间,或是在阳台…他不断安抚自己,可是心头却被忧虑紧紧攫住,连开车的手都不由自主地轻颧着。回到大楼,按了门铃,没人应门,他的心就开始下坠,赶紧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大声喊着:‘煦和?煦和屋子里空荡荡的,平常都会在客厅里笑着迎接他回来的人,在哪里‘煦和!’他急得打开她的房间,不在。
不在厨房,不在客房,不在储藏室…然后,他看见他的房门开着,走进去.他就惊瞪地呆住了。
抽屉开了那藏了十年的秘密…被打开了他最怕,最痛,最苦,最恨的过去,现形了蹒跚地走到书柜前,剪报还躺在抽屉里,童煦和的调查书则掉在地上。
煦和看到这个,会有多震惊呢她会怎么想?她一定很困惑吧?一定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吧来那么,她为什么不打来问他?为什么躲了起‘煦和,煦和!’他心痛焦急地喊若?转身找人,却在床边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是她的手机电池,而手机就掉在一旁。她的手机为什么会掉在这里?他脸色微变,弯身捡起手机,將电池装回去,开机,查了她最近的来电,是他打给她的那一通。
然后,他看见了一封未读的简讯,打开一看,当场骇然变色。
你和唐则安根本不该相爱,死都不能爱!离开他吧!你们在一起只会更痛苦而已。
是谁?是谁传这种简讯给煦和他大怒,发现连续好几则简讯在同一时间传来,于是一一打开。倏地,他惊恐地倒抽一口气,似乎有什么在心里炸开,痛,瞬间窜遍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这个人…知道他是凶手知道他的事那么…煦和也看到了…‘不…·不…不!’他疯狂地大喊,嘶声力竭地大喊,喊到哑,喊到内心泣血。到底是谁要做这种事?是谁…要拆穿他,拆散他们?一定是李瑞芸,他的事,只有她知道。他的脸因暴怒而扭曲变形,马上打电话向她质问。
‘不是我,我没说。不过,你爸爸好像一直在调查童煦和的事,他最近常常找江秘书,想办法要把你们分开…江秘书他一凛,他之前为了找童煦和时对他露了口风,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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