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速度穿上衣服,然后一脸阴霾地警告道:“已经有人发现我们的事,你最好利用一分钟想想该如何替这件荒唐的事结尾。”
“这不是你的问题吗?”她背着他,套上纱袍,系上带子,故作轻快。
“哼!这真的只是我的问题吗?别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无关,公主,我想我大概可以猜出你在玩什么把戏了。”他双手交叠在胸前,扬起下巴,垂肩的直发镶出他清俊的脸,但那冷凝的眼神却冲淡了他平时的精懒率性,此刻的他显露了他最不常示人的刚劲一面。
这根本是个恶劣的诡计!而且他还敢用人头担保,伊玛那老巫婆是星辰的帮凶!
“是吗?”她转过身,也傲然地挺直背脊。他现在与昨夜的温柔简直判若两人。
“你在利用我,是不是?我对你的企图太了解了!”他眼神讥讽得气人。
“你了解?你了解什么?要是真的清楚就不会真的和我…”她急急住了口。是她笨才跟他来真的…哦!这是她最大的失策,假戏怎么真做了呢?
“不会真的什么了’他抓起她的手,紧紧逼问。
“放手!既然你那么聪明,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对,我是利用你来逃避婚礼,现在你得想个理由向父王说明你为什么会光溜溜地跑上我的床过夜。”昨夜的温存只不过是爱情鸟制造出来的幻觉而已,她苦涩地想。
“那为什么找上我?你不是非常讨厌我吗?”他眯起眼睛,真服了她的大胆妄为,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挑上他来执行这项任务!Shit!
但为什么?她可以做做样子就好,为何要真的把第一次给了他?这是高砚心中最大的疑惑。
“没错,就因为我讨厌你,所以才要诬陷你,谁要你阻挠我的自由,这只不过是小小的报复。”她挑衅地抬头瞪他。
“你…你居然用你的清白来当作报复与换取自由的工具!”他提高音量,真想知道她的大脑是不是豆腐做的。
“哼!现在自由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你最好祈祷能活着离开汶莱。”她威胁地笑着,内心却觉得怅然若失。
他那不屑的眼神是在鄙夷她吗?难道他一点都察觉不出能让一个女人彻底付出的真正原因吗?
斑砚的确没心思细想,他正为此生的第一个大危机伤透脑筋。
真要被哈桑抓个正着,他不完蛋也去了半条命,届时,他的一世英名就会和这件荒唐的国际丑闻永远扯在一起,从此无颜见文武馆的家人与道上的朋友与敌人…
他得走了!逃得愈远愈好,只有呆子才会待下去任人宰割。
想到就做,他不再迟疑,推开拱形窗户,就要翻身跳出。
“喂,你要去哪里?”星辰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问道。
“出了这种事,除了逃还能做什么!”他瞪她。
“你怎么可以把残局都丢给我?”她怒气骤扬。
“这可是你自导自演的,当然也得由你自己去收拾。”他挣开她的手,瞅牙咧嘴地说。
“你就没有责任吗?你昨晚主动抱我、吻我,就因为一句‘忘了’而想推卸责任?”好生气!他就这样赖掉她的清白?
“我主动吻你?”他在反问之时,脑中霎时出现几秒他狂吻着她的画面,内心又怦怦乱敲。
“可不是?”脸虽红透,但千万不能示弱。
“那又如何?你挣扎、拒绝了吗?没有吧?说不定还乐在其中…”他口不饶人。
“你!”一记巴掌又准又快地摔向他的脸。
斑砚俐落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扯近,恶意地笑说:“我相信我一向都不会令女人失望。”
“但你中了迷葯,力大如牛,我本来只是要让你昏迷到早上,做做样子,谁知道…谁知道你会突然…”说到这里,她干脆先行哭泣以示委屈。
“喂喂…”不会吧?他在床上对女人向来是温柔多情的呀。“别哭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喷,他对女人的泪乱没辙的。
“要走一起走!”她的泪水止住了,两泓汪汪的紫眸分外明亮动人。
“一起走?”他失声道。一个人想走出王宫都有困难了,何况还带着她?
“我知道后宫有路通外头,带我走,我可以带路;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尖叫,把所有人都喊来。”她威胁道。
“你以为我会疯得带个即將结婚的公主逃走?”他气闷地看着她。说实在的,留下她他不放心,天晓得苏丹和佛雷德会如何对待一个失去童贞的公主与新娘;带她走嘛,他说不定又会背上勾引公主私奔的不雅罪状,真是两难。
“会!因为没有我,你一样出不去。”后宫有条水路与汶莱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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