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韩非府邸。
韩非独自一人坐于房中,房间漆黑一片,唯有皎冷的月光投射而进,韩非神色凝重,似乎在沉思什么。
他的身前放着一个数尺长的木匣,此刻木匣被韩非揭开一角,映入眼中的却是一柄剑柄,上刻凶兽之案。
随着木匣的打开,房间内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奇特声音,并且周围环境瞬间变得阴森诡异,仿佛打开了幽冥之口,无数的阴鬼之物欲要爬出。
“韩兄怎么一个人坐在黑暗里。”间外,张良提着灯笼,奇怪的道。
“我在思考”韩非合上木匣,低眉思目,仿佛陷入魔怔。
“思考什么?”是什么能让韩非如此出神?张良愈发的好奇起来。
“有些东西隐藏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韩非淡道,而且这个问题牵扯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关键,同时他也等,等待无痕的归来,他相信,肯定能有所收获。
“额”张良微微一愣,暂时无法理解这个问题的具体含义,旋即的想起自己的来意,再度说道,“我是来禀报的,韩兄给大王的建议已经得到的许可。”
“是吗?那是太好不错了。”韩非点点头,笑道。尾巴已经抓住,现在是如何将狐狸开口说话了。
“公子,无痕公子回来了。”这时,一名仆从躬身禀告道。
“回来了?走,子房,找他去。这会儿,就等着他呢”韩非闻言,顿时神采一奕,可算是等回来了。
“啊,哦。”张良一惊,忙是应道,跟着韩非走出大门。
无痕刚回不久,韩非后脚跟便是一脚踢开大门,手中提着两壶好酒,便是坐在无痕的面前。
“深更半夜,不睡觉,还有兴致喝酒?”无痕看着韩非,说道。
“这不是遇到了离奇事件么,喝点酒压压惊。子房,坐。不用跟着这家伙客气,他随意的很。”韩非借口准备的很充分,甚至连喝酒的大碗都已经准备好。
可见韩非是多么的随意,丝毫不客气。但也只有真的将当做好友,韩非才会如此。
咕~~~
浓稠的酒香自酒壶中倒出,满满三大碗。
张良看着这碗的量,不禁的看了看韩非,“韩兄,你的身体。”
张良知道韩非身体的状况,先天患痼疾,酒对于寻常人是穿肠药,而对于韩兄来说却是蚀骨散一般。
三岁时,御医曾言,韩兄清心寡欲尚能有常人之寿,若沾酒色恐怕早殇。
韩非自然知道张良的意思,赶紧打断他道,不然又要絮絮叨叨,跟女人似得,虽然子房长的确实玉树临风,“矣,辜负美人,空樽对月,乃人生两大煞风景之事也,君子不为也。”
浮生若梦,拂过无痕。这人生不就是早几刻晚几刻的差距么,所以说与其苟延残喘,倒不如活的洒脱痛快。
张良亦是洒脱之人,当然懂得这个道理,知道韩兄这会开口了,是呦不过的,只得无奈一笑。
“无痕,可有什么收获?”一碗酒满满推在无痕跟前,韩非正色的问道。他或许很需要无痕的这个答案,他可能发现了自己没有看到的东西。
“找着一个穿着黑衣服以鸦羽作为武器的男人。没过几招,就着急走了。”无痕说道,还没有出全力呢。
韩非与张良彼此对视一眼,轻抿酒的同时,在猜想这名男子的身份。
韩非自然不会问为何没有将之擒下等之类的话,无痕并没有这个义务,甚至这一点都要感谢他才是。
这是一道很重要的讯息。鬼兵,鸦羽,再有一个点,说不定就可以串成一条线。
“之前,多谢了。”韩非淡笑中举起酒碗,一饮大口,至于是何事,皆是心照不宣。
“对了,弄玉姑娘给你抚琴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嗯,还有他。听得佳人一曲,赛过三日酒。”韩非说道的同时,指了指子房。
子房一惊,显然没有想到韩非也会提到自己,但旋即的一看到他的不断眨眼的眼神,顿时悟了过来。
韩兄这是在做中间人,帮自己搭边,想让自己处理好此前祖父与无痕兄台之间所发生的不愉快。
旋即的,张良忙是起身,深深的躬身道,“无痕兄,之前的事,很抱歉,我代我祖父向你赔个不是了,他毕竟思想有些固化,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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