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是不快,但张开地还是只能忍了,旋即他站了起来,向韩非深施一礼。
韩非忙道:“相国大人为何向韩非施此大礼?”
张开地却丝毫无调小之意,严肃道,“公子刚临危出手,救下我良儿一命,如此大恩,张氏一族没齿难忘。”
张良是张氏一族的骄傲,han国最受人瞩目的后起之秀。他的清秀,机变,智谋,连张开地这种在官场沉浮一生的老人都常常自叹不如,对其愈发的钟爱信任。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自己的孙儿,张开地总能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安静,仿佛天地间一切纷纷扰扰到了张良这里,便是烟消云散,若春风拂过冰雪,于无声中消融。
此子非池中物!
张开地还清楚的记得,精通易经的一位老友在第一次见到张良时,半是惊讶半是忧心忡忡的表情。他更不会忘记老头的另一句话。
是福是祸,天际难测。
张良被寄予厚望,韩非救了他,自然是有恩与张氏。
韩非闻言,则是悠然一笑道,“相国大人,你错了。我救子房气势也是为了我自己。”
张开地一愣,不知其所意。
韩非随后说道,“要知道,我的朋友本就不多,要是子房再有三长两短,只怕是没人跟我喝酒了。”
“我身边的这位叶兄弟,可不喜欢我这茬。想要跟其聊聊风月,有些难啊。”
“另外,相国大人,你这可是有些偏心了。我救了子房,你感谢。但我朋友救了大人,却只字未提呢。还是说,大人是在意他救人的方式么?”
韩非说道,实则是在为两人之间打圆场。韩非自然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无声的冲突。
无痕虽看似是一名剑客,然而韩非知道,他可不是那些江湖剑客能比拟的,乃是金鳞呀。
张开地闻言,目光深远的看了韩非一眼,再度躬身向无痕正容道:“这位公子,万分抱歉。良儿身系张氏全族希望,承续的是张氏的薪火,是以先得谢过韩非公子。再次,老夫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嗯。”无痕简单应道一声。虽然很是庄重,但他何尝不知,这老家伙只是形重意不重,只是一个样子罢了。
不过,随他去,那一脚,他是踢的蛮爽。居高临下,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还不照样一脚撂翻。或许这会儿是所谓的大人物,但放在自己那里,指不定就不是了。
嘛,毕竟上层贵族的人,总是有着那么一种优越感。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是高贵的,优秀的,高人一等的。
在他们的眼中,除了能站在他们同一层次的,或许则是那种世外高人,其余的,皆是不如自己的,是低等的,渺小的,根本不值一提,是可有可无的棋子。
是以,无痕对张开地这样的老人,也不说什么。他怎么活是他的事,自己怎么过是自己过。老而不死是为贼而已。管他作甚?自己的旅行才是正途。
见对方竟是如此随意的应付自己,张开地嘴角动了动,心道,自己堂堂一国之相,何曾受到这般的冷待遇?然而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韩非见状,只是一叹,得,这两人完全的不对付,但愿不要在起冲突就好啊。他怕无痕一个忍不住,把张开地给宰了,自己也不知该帮谁去。
眼见这气氛似乎又要变了,韩非忙是笑道:“哎呀呀,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见外呢。就不谈这些无聊的事了。且饮美酒呼?韩非先干为敬。”
紫女笑道:“还是公子乐观,要知道刚那动静可是有些吓人呢。”
“我怕什么,有高手在这儿呢。”韩非笑道,却没有具体指出是谁来。
紫女笑笑,随然的倒上四杯酒,率先一杯给了无痕,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刚都受惊不小,喝杯酒压压惊吧”
旋即又是将其余的酒盏给予张开地与张良。
无痕倒是干脆的喝光,他倒是有些渴了。
张开地看着酒盏中的酒,想了想,便是一饮而尽。张良见状,淡笑中也是饮下。
韩非微笑道:“同样的酒杯,同样的酒,刚才喝不得,现在却但喝无妨。”
张开地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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