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似乎不是一个好天气。”望着天空浓郁不散的乌云与丝毫没有要停息意思的雨幕,韩非满是尴尬的看着身侧的无痕,这一路,貌似照顾的有点多了。
“有区别么?路已经近在眼前。走吧,你这个九公子也该敬敬地主之谊了。”无痕看着眼前的城关,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高耸巍峨的城墙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再加上不时划过的雷光,整个城关给以人阴森冰冷的味道。
“一定一定”韩非愈发的尴尬了,这一路,若是没有无痕在,自己只怕少不了饿着几番肚子。谁让自己将钱袋给弄没了呢。
望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城关,韩非面带坚毅,平淡道,“han国,我回来了。相见我,或是不想见我的人,终究还是要再见面了。”
世间最远途,是那愈行愈远回家路
“我想问你一件事。”
就在韩非欲要御马飞驰之际,无痕突兀的喊道一声,让后者忙是勒住马绳,啊了一声。
“你邀请我同行,是否表里如一?”无痕眸光平淡如水,直径的与韩非对视。
君子相交自好,然暗中捅刀子的真小人亦是不少。无痕并不会因眼前的青年是韩非而所谓的坦诚以待。
无痕牢记师姐曾说的一句话,世间人,难分黑白。
哪怕备受赞誉的圣贤大良,文相武将,谁能知其人如何?所谓的历史,不过是史官笔下的春秋,权贵者想要怎么改,便是怎么改。
感受到无痕那平淡的目光,韩非何尝不知对方的意思,毕竟才相见不过一面便是拉着同行,再加上自己九公子的身份,若是这点防备都没有的话,那才是不正常。
未等韩非开口,无痕却是轻轻御动马儿,朝前走去,留下淡淡的一句,令韩非微微惊愕,旋即爽朗一笑,紧跟而上。
“算了,是与不是,我用眼来看。究竟是知心客,还是笑面虎,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
两人御马踏城关。
han国,虽说是七国之中最是弱小,但依旧不可小觑,不然也不会以弹丸之地而称之为七雄。
han国虽小,其弩,为各国所畏惧。所谓“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han国的弩能射八百米之外。“远者括蔽洞胸,近者镝弇心”。
除此以外,han国的剑也异常锋利,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
不过,饶是如此,终究还是走不过灭亡的命运。
不以人善而长生,不因人恶而早夭,一人有生死,一国有兴衰。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世道吧。
来到han国都城,新郑之前,无痕随然想到。
昔日不曾下山,一切的认知都是从书籍中或者自己得出答案,是以他才想下山,求证一些东西。
他的道,他的路,是否正确,想要寻找那一次渡劫失败的源头究竟为何。
行走在新郑城中,街道之上,人来往来,喧闹嚷嚷,各种吆喝声,叫卖声,笑声,百般之声不绝于耳。
远处王城富丽堂皇,尽显奢华,仿佛由黄金都城。然而似乎是错觉还是什么,在无痕的视线中,有一处高大楼阁,金碧辉煌,修饰的甚是豪华恢宏,尤胜那王宫群殿,亭台楼阁,每一处每一瓦,无一不是精雕细琢。
更稀奇的是,哪座楼阁的高度,似乎比王宫最高的殿落比起来,还要超出那么几分,似乎逾越了某些规矩,却还能存在,这便是有意思了。
似乎感受到了无痕不对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栋碧玉楼阁同样映入韩非的眼中。
“那是雀阁。是han国大将军姬无夜的。”当韩非说道姬无夜三个字时,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着韩非那如临大敌的表情,无痕便是知道,这姬无夜便是那所谓的权臣,手中重权的臣子,君王公子自然忌惮与顾忌。
“走,带你去一处好地方,地主之谊马上便是奉上,保你满意。”韩非似乎想到了好地方,眉飞凤舞间,就像是一名风流浪子。
对于韩非这变脸如变书的本书的本事,无痕已经见怪不怪,一路行来,他已经见得多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漫不经心、玩世不恭。不过,心怀抱负,聪明绝顶倒也是不假,不然,如何能成法家的集大成者。
就在韩非欲要带无痕前往好地方之时,身后传来一道欣喜若狂的声音。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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