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全盛时还差得太远,想要恢复巅峰除非阴阳司彻底毁灭......破空引、控天劫、让燕无妄飞仙去这些本领只是‘能’而非‘力’,于凡人眼中匪夷所思,但和斗战力量不可混为一谈。说到底若我全盛。就算那九人皆以金仙之身回援。可看我会将其放在眼中么?今日落败身亡,始作俑者钟红袍!
恨阎罗,最恨阎罗神君,你早知自己会弃这世界而去。君王大位于你不过行走途中劳累时歇脚的树墩子。你混不在意却还不许我来座。凭什么!
恨为念,转于心不过瞬瞬,田上还在摔落。必死之人但还未死,因‘混沌凶气’虽让身魂俱腐,但也会在侵蚀中赋予邪魔一份凶意、再添一份力量,落地之前,田上还有一击之力,最后一击,打向何处?
何须想,自然是离山!拔这杆旗子灭这门天宗是为田上心愿,更是身死时再送那些欢呼喝彩的阳间人一份大礼......邪魔知晓,离山下藏一封镇,牢牢镇压住第四圆中无数凶蛮,毁离山破封印,放六耳杀猕出来,看今日人间谁还能挡那些凶狠怪物!
田上他本以为玄天道攻来时,离山会开解封印放出四圆六耳——反正离山死定了,就让凶物去对邪魔,岂不是好?对此田上虽不怕但多少也是有些担心的。
不成想离山上下宁死得全无意义也不曾动过开解封印的念头。正道中人,愚不可及。到得最后还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六耳大军杀上地面摧毁此圆?田上笑,心念转动时邪法蓄力时,挥手把这八百里离山彻底打碎他有十全把握,只是须得小心,不要波及了山前那些离山弟子,要让他们亲眼看到六耳冲上来的情形......
我已败我必死,但离山还没赢!
邪魔仍在摔落,最后一道邪法于体内行转开来,正待出手不料耳中突兀炸响愤怒长啸:剑鸣声!
一剑长啸,引动千万剑怒鸣;千万剑怒鸣,引得整座江山凶吼。
丈一长剑脱手去,古冢万剑汇聚来,浩浩长剑之龙引荡着乾坤之怒,斩杀田上!
今日观战之人何其有幸,能在见过诸般精彩人物后再见离山九位师祖英姿、再见古时江山剑域的威风杀势,随便哪一样,凡人三生五世可曾有机会得见一回么?!
大红袍与幽冥重犯中,会有苏景自己也说不清的牵连,他知晓田上正提最后一口气,准备最后一次击杀。
苏景不晓得邪魔会把这次击杀落于何处,但又何须猜测,他至少知道离山戒训、仙义之训。
离山弟子求仙求义,若仙、义难取舍,当须记得:长生不是偷生。
苏景发动丈一神剑。把千江水月赠与自己的最后一击之力,用于发动神剑......求请前辈醒来、求请前辈杀贼!
这就是苏景的‘准备’了,观战时心念转动召回早被打飞的丈一龙剑。他只有这一办法去阻挡田上。很不想死但没什么可犹豫的,又见过一次‘人世间第一美景’,当知足了。
把那最后一击之力,用在发动神剑。
剑鸣剑冲剑挥斩,破空锐响彻底湮灭了田上的不甘惨嚎。
苏景闭目等死,深深一吸过后,身上遽然一冷,真的很冷啊。
下一刻鼻中血腥味道充斥,巨大力量轰撞于胸口,苏景惨叫一声翻身摔倒,旋即......疼,疼疼疼,真他娘的疼。
胸口遭重击,肋骨应该断了三四根,其中有一根插进肺中;后脑磕中地面,以他的头壳肯定是不怕小石子的,可刚巧不巧那里摔落了一件不知出自哪个邪魔大修的法宝残片,一下子割破皮肉鲜血长流。
不止疼,还疼起来没完了......这应该不是要死的感觉,苏景眼睛闭不住了,睁开一看三尸正急急忙忙把刚才撞到苏景胸口、现在仍压在其身上的‘东西’踢开:血肉模糊一片,根本就已经被万剑打烂了的‘人’,田上。
田上在半空里遭万剑截击,凝结的力量彻底被打灭。身体被直接打落离山前,刚巧不巧撞上了苏景。
命为何物?命是天注定。田上为幽冥重犯,苏景稀里糊涂地当上了阴司大判;田上为亘古邪魔,苏景为正道弟子;田上行事邪佞血债累累,苏景只求善恶有报做他管天管地一小捕,这不是注定的对头又是什么。
注定的对头,死也要死在一起的...田上撞中苏景。前者必死无疑,后者...差了一点,好像没死成。
疼还在,但对苏景来说只能算皮肉伤。不用太计较;寒冷感觉也未消减。因为自己正在虚弱时,但常年穿着的那件护体袍不见了,鬼袍、飞鱼袍、判官袍、阎罗钦赐蟒袍...都是一件袍子,不见了。
一品袍从来都只会杀主人。根本不会替主人死上一次。内中细节苏景一时想不通。不过此刻万剑归冢去。丈一回囊中,自己确确实实仍活着,简直大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