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身边的小女王殷勤招待、且趁着布菜倒酒的机会,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往苏景身边靠,亲热且**,眉宇间春光浅浅。
说是仙禽,其实也就是一群造化特殊的妖精,虽不如阿嫣小母那么直接。可男女礼数在她们眼中真算不得什么。
苏景不算正人君子。不过中土人士、离山弟子对这种事不会胡来,何况他早已情落小妖女,摇头笑道:“别闹了,我媳妇看着呢。”
小女王愣了愣。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还没想到哪里不对劲。
“啊?!”二当家胆子不如小女王大。但是群族中最最聪明的,她的心思转得可快了:“她不是说你是晚辈么?怎么……你是她老人家的夫君?”
苏景摇头失笑:“错得离谱,千万别再瞎猜。”同时苏景神识投映洞天。问不听是不是一起出去,小妖女摇摇头,小贼那边正有灵犀传来,帽子的力量越炼化就越浩瀚,小贼即将闭关,而主仆连命亦连修,不听一起闭关可让炼化事半功倍。
这是早有准备的事情,若不是舍不得与苏景的‘凡间百年’不听也早该开始闭关修炼了……至于外面的情形,小妖女对夫君这点信心还会有的,她要准备闭关事情,外面什么事情都由苏景自己去应付好了。
席间,苏景没去解释‘媳妇在哪’,借着对方的误会引出话题,敲打小甜鹄们:“那头金乌前辈与我亦师亦友,说一句‘过命交情’不算过分。”
女王与二当家对望了一眼,目光里都有欣喜流露,苏景笑着继续道:“若我请阳大家帮忙,她不会摇头的。”说着,苏景放下了酒杯,望住了小女王:“阳大家有功课要做,我也是一样,今天这顿饭吃完就要开始功课了,到那时你们再想见我怕是不容易。”
苏景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甜鹄仙哪还不晓得时机稍纵即逝,小女王站起来合掌施礼,一动皆动,丝竹停、杯筹落,所有甜鹄仙尽数起身向施礼。小女王说道:“我们来此骄阳暂住,确是有事想要求请金乌大神,盼望小仙翁念在我们都特别愿意和你睡觉的份上代为转……”
“不用拘礼,边吃边说,我先听听看究竟什么事情。”苏景赶忙打断她,招呼着众人一起落座。
小女王重新做回座位问道:“请问小仙翁是要从头听吧?”
不等苏景开口,二当家急忙接口:“当然是从头听,我从头开始给小仙翁说。”
如何对待金乌,就如何对待小仙翁,自古以来金乌只嫌故事不够长,一定要从头开始听才过瘾的。
小女王对着不远处的奏乐之人摆摆手,那几位男仙乐师立刻又开始吹拉弹唱,一支好悲凉的调子啊,二当家轻声开口语气悲伤:“凡间有句话唤作狡兔三窟,兔儿狡诈?错了错了,兔子很可怜的,柔柔皮毛香甜血肉,却无利爪尖牙全无自保之力,唯一能让自己活命的办法就是多铸几座巢穴。我们甜鹄虽位列仙班但和兔子也没什么区别啊,古老传统,每一支甜鹄仙都会有三个巢穴,随时迁徙以防不测。”
“万幸,金乌大神有慈悲之心,匡护我族,这才让我们的日子不再那么艰难。”二当家说到这里、尤其提到‘金乌大神’的时候乐声陡然变得恢宏壮丽,赞美之意、感激之情尽在其中。
随即那调子又变得轻松起来,悠扬婉转,闲情花开的味道,小女王接过话题,俏面带笑:“日子过得好了,不再有仙家会主动欺凌我们,但咱们祖辈留下的传统未变,就说我们这支甜鹄小仙,依旧将巢穴铸于三座世界,皆为凡间世界。但不再只为隐忍活命,我们也可有些追求了!”
曲子多出了些欢快,多出了些积极向上之意。
“第一巢,我们唤它做‘粗茶’世界,这世界颇为繁华,可饮食粗糙,不是物产不够丰饶,是所有食物无论果蔬生鲜还是粮食畜肉都没点味道;第二巢,我们唤它‘失色’乾坤,这座乾坤也不贫瘠,但人间审美差劲也没有染料,无论男女老幼都穿着灰不灰白不白的土衣衫,难看呢;第三巢唤作‘破锣’天地,此界中人有好吃的有漂亮衣衫,就是天生五音不全,那里的歌啊曲啊戏啊根本没法听。”
苏景好奇:“粗茶,失色,破锣,明知地方不好你们还要扎根?”
伴席的曲子再变,喜气洋洋也得意洋洋,同样的神气也出现在小女王脸上:“不是告诉小仙翁了么,我们的苦日子结束了,再活可要有些追求啦!我们甜鹄的修行是不太好,但我们有三样天生的好本领。”
“我做的,您尝尝。”小女王给苏景夹了一筷子菜,笑眯眯:“第一样好本事:擅烹调。”跟着她又拉起二当家,两个小妖精飘身转转,自己旋转同时也围着苏景转了两圈,又再飘回座位:“第二样好本事,我们擅裁衣擅红妆。第三样本事就是您听到的,我们喜丝竹精音律。”
乐声变得低浅了,苏景听了听,稍用心就听出来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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