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季风轻轻的拂着刺桐树的枝条,泉州城在经过一场春雨后,绿意昂然。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城市上,青石板砌成的街道上只剩下几洼积水。在一面青砖围墙内,传来叫喊声。几个六、七岁的少年在草地上围着一个牛皮缝制、内装干草的圆球追逐着。两边各有一满脸郁闷的少年正热切的看着中间追逐的伙伴,他们身后各有一两米宽、一米高的木框。场中一个身体健壮、皮肤黝黑的少年左闪右撞,从人群中闪了出来。皮球紧紧的控制在他的脚下,冲向一个身着绿色短褂少年把守的木门。带球少年右脚一抬、作势欲大力射门,诱使绿衣少年向右扑倒,左脚灵活的一停一拉,右脚弹出皮球直直窜入绿衣少年身后的木门。场中响起一片欢呼声,进球少年举起右手、高高跃起、嘴里大声喊着“耶、耶、耶”。
正在他兴高采烈时身后传来柔柔的声音“笑少爷”,进球少年满脸懊丧,嘴里嘟囔着“又来了”对着其他小伙伴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早上还是老地方,谁也不许偷懒”。说着转身向草地外一个亭子跑了过去,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少女手里拿着一方洁白的帕子,细声细气的说道“慢点跑、累了吧、快擦擦,老爷和夫人在东院叫你有事”。身后那刚才守门的绿衣少年大声喊到“张笑,明天我能不能不守门”,少年回身懒懒的说道“行啊,小林子,明天我教你一新招,学的像样你就不用守门”。说着从青衣少女手中接过帕子胡乱抹了几下,对青衣少女做了个鬼脸,“小梅姐,我爹他们找我干什么”。“我不知道啊,不过听霜姐说杭州老家七老爷要来了”。
张笑慢慢的和侍女小梅向张府东院走去,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经过一年的冒傻重愣他渐渐的融入了这个新家庭(当然一个两岁小孩在大病之后有些古怪并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并正式接受了一个新的名字-——张笑。
在他初步了解这个世界后发现:他附生在一个富有海商的嫡长子身上,那个倒霉孩子得了一场重感冒就被他鹘占雀巢了。这里也不是什么异世界,从他那不算丰富的历史知识判断——他来到了北宋王朝,因为现在的皇都是东京汴梁,而且帝国北方和西面分别居住着正在和汉民族融合的契丹族、党项族。他来的时候皇帝的年号是庆历,现在的皇帝年号是皇佑,但都是一个皇帝,也没听说有一个叫王安石的著名政治家,叫苏轼的著名文学家。他暗自庆幸自己来到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他没当过兵、历史学的也不好,想在乱世趁对历史熟悉开作弊器成就王图霸业的机会不会比在前世中福彩大奖容易。
当然对每一个穿越者来说:凭着比古人多的数千年智慧结晶,有着这么好一个随心所欲恶搞一番的机会是谁都不会放过的,他当然也不例外。不过目前他的心思都放在怎样把来之不易的第二个童年过的愉快、过的精彩上面。
张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对这个荒谬的世界已经无能为力,他在刚来到这里时的沮丧、自弃和对前世父母、妻子铭心刻骨的思念很快就被证明是毫无意义的事。在看到这个世界的母亲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爱护后,经过近一年的痛苦挣扎;他开始选择性的遗忘,把前世的记忆深深的埋了下去。
张笑的父亲有一个很有气势的名字——张海天,在泉州海商中也是一个很有份量的人物。而他的母亲张刘氏也是个名门之女,张海天的起家在很大程度上托了刘大掌柜对他的亲睐。但在张海天起家以后,张刘氏迎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张海天的第二个妻子,一个相貌美丽的胡女艾丽.亚略。
张笑是张刘氏未来保证的一个重要部分,在张笑生病的近一年中;张刘氏的精神很紧张,一方面是对儿子的骨肉亲情,另一个说不出的理由是:艾丽.亚略的儿子张远只比张笑小一岁;她可不想将来看着这个胡女的儿子脸色过日子。
张笑在决定以一个十一世纪的童年来让自己遗忘那些他不想面对的记忆后,张家就出现了一个以聪敏顽皮著称的大公子。在张笑眼里十一世纪的游戏活动自然太过贫乏,于是张府的孩子们就被张笑层出不穷的游戏花样给征服了。在开始把诸多后世的儿童游戏稍稍改变形式后,张笑发现让自己沉浸在游戏中而没有时间思考的这个初衷,越来越难以完成;他实在把这些自己看来幼稚的游戏玩腻了。
在张笑五岁以后的情绪一直让张海天夫妇很担心,这个儿子虽然很聪明乖巧,可想出了不少游戏方法后总是玩不了多久就一个人郁郁寡欢在待在自己房里。这个情况到张笑六岁的时候有了变化,当张笑终于把足球这个前世最爱的体育项目拿出来后;不但很快迷住了其他小孩,而张笑也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虽然还是显得有些年少老成,可大多数时候终于象个小孩子般和同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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