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道:“贵造有四句卦歌,小生说与员外写於壁上;日后应验,方知小生妙处。”卢俊义叫取笔砚来,便去白壁上平头自写。吴用口歌四句道:“芦花滩上有扁舟,俊杰黄昏独自游。义到尽头原是命,反躬逃难必无忧。”
当时卢俊义写罢,吴用收拾算子,作揖便行。卢俊义留道:“先生少坐,过午了去。”
吴用答道:“多蒙员外厚意,小生恐误卖卦,改日有处拜会。”抽身便起。卢俊义送到门首。李逵拿了棒,走出门外。
我们别了卢俊义,会合武松迳出城来;回到店中,算还房宿饭钱,收拾行李、包裹。我对二人说道:“大事了也!我们星夜赶回沧州,我生怕柴大官人那里出事,到达沧州后,有武松保护吴用军师赶回梁山,安排迎接卢员外,他早晚便来也!”
李逵和林冲在柴进庄上,住了数天月,只见一个人奉一封书火急奔庄上来,柴大官人正好迎著,接著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
林冲忙问道:“大官人,有甚紧事?”
柴进道:“我有个叔叔柴皇城,见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的兄弟殷天锡那厮来要占花园,呕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遗嘱言语分付,特来唤我。叔叔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
李逵道:“既是大官人去时,我二人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
柴进道:“大哥肯去,当然最好,我答应过小天王一定把你带在身边。”
柴进即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带了几个庄客;次日五更起来,林冲、李逵并从人都上了马,离了庄院,望高康州来。不一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李逵和从人在外面厅房内。柴进自迳入卧房里来看叔叔,坐在榻前,放声恸哭。皇城的继室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初到此间,且休烦恼。”
柴进施礼罢,便问事情,继室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带将一个妻舅殷天赐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有人对他说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得好,那厮进入家里,来宅子后看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来住。皇城对他说道:‘我家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你如何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那里去?’那厮不容所言,定要我们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这厮推抢欧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上天远,入地近!今日得大官人来家做个主张,便有山高水低,也更不忧。”
柴进答道:“尊婶放心。只顾请好医士调治叔叔。但有门户,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和他理会。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
继室道:“皇城干事全不济事,还是大官人理论得是。”
柴进看视了叔叔一回,出来和林冲、李逵并带来人从说知备细。李逵听了,跳将起来,说道:“这厮好无道理!陷害我林冲大哥,一个小儿又敢我欺柴大官人有大斧在这里!教他吃我几斧,再商量!”
李逵道:“李大哥,你且息怒。没来由,和卤做甚麽?他虽倚势欺人,我家放著有护持圣旨;这里和他理论不得,须是京师也有大似他的,放著明明的条例和他打官司!”
“ 柴大官人说的很对,对高球我也是痛恨万分,但是现在不是莽撞之时,会害了柴大官人呀”林冲一看李逵的傻劲上来,生怕他惹出是非来。李逵听完后,嘟囔着蹲到了墙角边,反倒逗的柴进和林冲大笑一番。
正说之间,里面侍妾慌忙来报告,叔叔已死,柴进痛苦了一场道:“誓书在我家里,不曾带得来,星夜教人去取,须用将往东京告状。叔叔尊灵,且安排棺椁盛殓,成了孝服,却再商量。”柴进教依官制,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一门穿了重孝,大小举哀。
李逵在外面,听得堂里哭泣,自己摩拳擦掌价气。第三日,只见这殷天锡,骑著一匹撺行的马,将引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城外游玩了一带五七分酒,佯醉假颠,迳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来源4:http://www.17k.com/chapter/25535/111274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