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有心显摆,得瑟道:“御营左军好手如云,臣哪能一一介绍给官家啊!”赵久无语,干脆看比赛去了。
顺着韩世忠的指引看去,赵官家果然发现翟彪情况不对,刚刚挨过的鞭子可能让他发力时就会作痛,因此大好武艺施展不出来,其实赵官家心有愧疚知道都是神鬼作怪,有心让他歇一天,让洪老七和那杨再兴先比较,但却被翟彪严词拒绝了。而翟彪本是西平土豪家族出身,在一众兄弟里枪法过人,号称“第九彪”。
他本身也是个豪横性子,当年他们西平子弟兵来勤王,驻扎汝州城下,结果对岸耶律马五部的五百人分队挑衅,这小子带着几十骑就冲杀过去,硬是把人吓退了,因此被赵官家夸了一句“小儿辈大破贼”,直接入了御前班直。
不过这股冲劲儿是好事儿,但沉稳不够难免就容易心浮气躁。而辛文郁出身济南府,自有拜访名师,学的则是短刀和拳法,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战场上却不占优势,因此也用过偃月刀上马砍人。但是近身搏击,虽不许兵刃出手,但是常年使用短兵器的好处却展露无遗,再说他属于猎豹性选手,不是韩世忠那样的壮硕,但胜在精炼敏捷。韩世忠讲解道:“这辛家小子倒是个明白人,他越沉得住气,这翟老九就越着急,这样下去久了,本来是翟彪更胜一筹,却会叫他取胜了去。”
赵久笑道:“得韩秦王这几句夸奖的年轻人可不多,看来朕把他放在御前班直里太可惜了。合该让他去地方磨砺,成一方大将。”
韩世忠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忙说,“官家话,话也不好这样说的,有这般仔细果断的人,在您身边才是最好的。”
赵官家叹息说,“我常常感慨,自己或许太自私了,杨沂中刘晏在朕身边12年,若不是一直担任着御前正副统制之职。凭能力,怎么也不会比丽琼解元还不如?”
杨沂中就在一旁,听得这话,有些惶恐着急想要解释一番,却被赵久摆手打断了,“不必多说啦,你的忠心和抱负朕都知道,也知道你无怨无悔,只是看到年轻人,多说几句罢了。”
杨沂中低下头,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场上形势却大为反转,原来是翟彪发了狠,虚晃一招“横扫千军”,趁着辛文郁向身侧闪开时,发狠用了虎爪手勐抓辛文郁的左肩及及左腰。
辛文郁毕竟年轻,一时没有想到他下这样的狠手,紧忙后撤,危机关头,脑海不及思索,勐的一招“狮子搏兔”便施展不伦不类地了开来。竟是双腿凌空直踹。不偏不倚正中翟彪的胸口,把早已力竭把他踹出场外。
这一场倒是不算两人犯规,只是翟彪本来就挨了鞭子,外伤在身,现下辛文郁为求自保超常发挥,将他重重踢出场外,更是伤上加伤。等到军赶来一查看看,直言他的伤势要比郭浩当日严重得多,肋骨竟然有断裂的可能。
众人闻言都有几分或多或少的惊骇。军人之间比武,虽说谁也不能保证毫发无伤。但毕竟是同僚,事先又没签什么生死状。官家更是有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下手如此之重,说出去难免叫人觉得辛文郁有失厚道。
但话又说回来,在场之人也不是瞎子,他毕竟是为了自保呀。
出了这等事,上官剑南和岳云的比试也被叫停,虽然这二人过江龙遇上做地虎,正打得难舍难分,但终究是君命难违。
翟彪已无法说出话来,只能被人紧急抬着离场去急救,万幸是没有生命危险。御前班直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甚至有几个老资格忿忿的看着辛文郁。
人都是群军动物,难免有远近亲疏之分。翟彪入御前班直十年,资历仅次于杨刘二人,而你姓辛的才来了几天?按说同属一个军的人就不应该作为半决赛对手,奈何他俩抽签抽到了,也是无奈。
好在杨沂中是个识大体的,一眼扫了过去,澹澹说了一句,“好好宿卫官家,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人心暗流顿时偃旗息鼓。
但他越是这么说,辛文郁越是不敢就此算了,忙单膝跪下向赵官家请罪。
赵官家能说什么,比赛场上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这事儿说到底也不好怪谁,只是没想到后果有些严重了,只好先让他退下。
正要思索一二,看怎么圆个场。忽然听一边儿存在感极低的段智兴插话道,“官家,臣,臣有话说。”
赵官家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不会是成天被翟彪叱骂连累,记仇之余想趁机落井下石来了吧?
不料段智兴居然满脸都是顿悟后的喜悦,浑似莲花上的童子,道:“官家,《十善业道经》有云:菩萨有一法。能断一切诸恶道苦。何等为一。谓于昼夜常念思惟。观察善法。令诸善法。念念增长。不容毫分。不善间杂。是即能令诸恶永断。善法圆满。臣现在觉得二位统领都可以断一切恶苦了。”
他本来还想再说下自己的体会,但看着韩秦王扶着玉带斜眼看着他,一副“你小子没玩了”的样子,吓得他又不会说了,佛祖的光辉也感受不到了。不想赵官家听后却是大喜道:“哎呀,这大理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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