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一阵难以忍受的酸痒袭来,下面的话顿时噎了回去-雄鹰的指甲在她粉嫩的屁股上划了一个标准的等边三角形。
“‘歪门邪说都必须被消灭,传播歪门邪说的人都必须被清除’,我说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仔细一想,那不是神圣法庭审判时的台词么——三十年前,神圣法庭审判烧死了大量德鲁依教徒,几乎一夜之间,全国的德鲁依被连根拔掉,而现任大主教居然是你们炼金术的人……那场对德鲁依的审判跟你们也有不小的关系吧?”
乌娜冷笑:“那是神的意图,让我们假手正教,对扭曲历史和散布邪说的德鲁依进行正义的裁决。”
“神的意图?”雄鹰冷冷地嘲讽,“不过是你们为了几百年前的旧仇,在宗教审判的背后进行鬼鬼祟祟的活动罢了。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到了后来,正教连你们这些盟友也打压了呢?”
乌娜缄口不语。
“你想沉默,没关系。就算不说,大爷也看出来了。你们这些屠杀德鲁依的炼金术士、屠杀炼金术士的德鲁依,还有那些镇压德鲁依和炼金术士的正教,其实骨子里都一样,都是一群自以为掌握世界真理的妄想狂。所有其他的看法,所有其他对世界的认识,在你们这些狭隘的脑子里,都不过是歪理邪说,都必须要消灭干净。你们和教会勾结利用又彼此下套儿,自相残杀。最后教会棋高一着,联合你们铲除了德鲁依之后,顺手又把你们给烩了,是不是?啊呀,谢谢,从你愤怒的眼神,大爷看出了你对我的赞同。”
乌娜气得全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悬挂在强盗首领手上的蓝火之炬突然光芒大盛,把一切都涂上了一层幽幽的蓝光。整个会议室里都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氛。
雄鹰举起蓝火之炬仔细观看。真是想不到,这块小小的蓝晶,竟然引出了这么奇怪的故事。
如果乌娜的供词是真实的,那毫无疑问,它对炼金术士们的意义就绝不止是魔力之源的敲门砖,它是这些自诩正义的书呆子所要守护的历史和文明的代表,是通向炼金王朝殿堂的圣物,难怪他们事在必得。
他正想着,眼角余光一瞥之间,却发现残破焦黑的窗框外面明晃晃的,宫廷内不知怎地火光大起。他仔细听,外面的嘈杂声大了十倍都不止,到处都是喊杀声、马蹄声和刀剑一类金属碰撞的响动。
“怪了,皇家卫队老巢都被大爷我掏了,外头怎么还这么吵?”雄鹰大为纳闷,挠了挠头,倒也没把它当回事儿,“宝贝儿,是你的同伙吗?”
尽管语气轻松,他还是迅速抓起衣物,三下五除二套在了身上。
外面突然响起紧急的敲门声。
“谁?”他握住萨拉,冷冷地问。
这人竟敢在这个时候敲门!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按黑山匪帮中“让首领扫兴是死罪”的不成文规矩,除非是危害全体人的大事,否则哪怕就是死,匪徒们也不敢轻易打断首领享乐时间的。
“是我,独眼龙!”一副没好气的腔调,“弟兄们在外头等半天了,头儿,您要是完事了,咱们商量一下。”
雄鹰扬了扬眉毛,听这语气,好像外面的弟兄已经旁听了不止半小时了,看来还真是有什么情况了。
“等等,”他用袍子罩住乌娜的身体,拉开仍然烫手的门,“远处动静不一般,怎么回事?”
“您问我‘怎么回事’?!”
独眼龙三步两步就冲进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瞪圆的独眼里满是怒火,对玉体横陈的大美女视而不见,激烈地挥舞手势——也只有他敢这样对首领发火。
“是摩德尔私兵!足有三千多人呢,他们已经突破了城门,杀进外宫廷了!”
“啥?”雄鹰有点儿懵,当他回过味儿来,声音立马放大了三倍,“见鬼,摩德尔?独眼龙,你在搞笑吧?摩德尔士兵的驻地在西城角呢!就算那帮鸟人睡觉的时候一个个都整整齐齐的穿着军服、外罩四十五磅盔甲、佩着剑,而且骡子一样站在集合地点睡觉,也决不可能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赶过来呀?!”
“您干嘛不直接去问摩德尔本人呢?”独眼龙的声音气得发颤,可仍然竭力对首领保持礼貌,“他带着那些士兵,眼看就快到这儿了!”
“日,这帮鸟人真不懂挑时间,”雄鹰穿好靴子,语气里流露出满肚子的不爽,“在这时候打搅老子,跟正拉稀的时候硬被人从马桶上拖走有啥区别啊?”
“啪!”
听到一声脆响,雄鹰回头一看,发现忠实的副手正单手捂脸,一脸吃大便的表情。
“嗯?独眼龙,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独眼龙本来就相貌狰狞,此时更是脸色发绿,额头青筋暴露,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到底是谁不懂得挑时间?他真想破口大骂,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悠哉游哉的*!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快抓狂的副手勉强稳住自己的声调,实际上独眼龙觉得自己额头的血管随时可能爆掉,“这比咱们预定的时间表,已经整整晚两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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