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圣上念及沐相生前一心辅佐于旁,特封沐筱歌为柔慈郡主,唐荩如为长安郡主,沐禹檎也算年少有为特升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特令沐府一门被屠之案细细审查,要求务必查出罪魁祸首。大皇子班师回朝,成年的皇子都一同封王。明日便是林暮烟所说的宴会了。
月下,月光把女子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只身穿着一件白色纱裙,刺骨的寒风她似乎没有感到一点寒冷,赤着脚,三千青丝不加点缀披在脑后,一双纤纤素手打理着数不胜数地花花草草,眼神格外地冰冷,风掀起了裙角,整个人渐渐飘渺,远处看,好似一团雾,风一吹就散。
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渐渐黯淡,在角落里慢慢坐了下来,两条腿弯了起来,两只手抱着膝,头靠在膝间,白皙的脸庞似乎有些透明的错觉,睫毛眨了眨,垂下了眼帘,背影凄凉,寂寥。
地上一团阴影渐渐靠近,“怎么了?”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自觉的关心和别样的情绪,只是谁也没有发现。
“没什么,有点冷,抱着取暖而已。”沈颜潇回过神轻声道,语言里似乎有着淡淡的化不开的忧愁。
很明显的谎言,却没有一个人戳穿。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珍贵的黑色狐裘披在沈颜潇身后,“你还知道,那还不进屋呆在这里又为何?”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无奈。
过了一会儿,两人站在花房内,气氛不知为何沉静的有些可怕,沈颜潇点了点头,应了声嗯,嘴角下意识地弯了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让整个人柔和了好些。
沈颜潇随口道:“听说宇文泽轩此次班师回朝成年的皇子都封王了?”语气飘渺,清泠的声音好似远方传来。
“嗯,宇文泽轩被封了个恪王,怎么,你很关心?。”萧晔的眼底浮现了几分不耐,语气有些嘲讽,后半句有些不满,不过一想到宇文泽轩倒头来被自己的父皇赐了个“恪”字,心里平衡了不少。
气氛沉默了良久,手传来一个冰凉的温度,萧晔低头看见沈颜潇拉着他的手问他:“跟我来。”语气突然多了几分欢快。
萧晔不知道沈颜潇要带他去哪,只由着沈颜潇来了,她想做什么,他陪着就是了。
沈颜潇和萧晔停在一棵桃树下,沈颜潇抬头望着桃树,“我的这棵桃树可是一年四季都开着的,我还施了法,一般人还看不到....”语气带着几分怀念的味道。
说着,弯下身来,用手挖着地上的土,见萧晔愣住了,撅起嘴不满道:“干嘛啊,还不过来帮忙!”比往日里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
萧晔回过神勾起了嘴角,眼里多了几分宠溺,蹲下身道:“好。”满满的纵容。
没多久,两坛酒便“出土”了。
沈颜潇把两坛酒都拿了上来,“这桃花酿,连我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酿的了,原本,是准备在更早前尝的,”转过头道,“如今....便宜你了。”似笑非笑的眼神,语气里有几分调侃。
轻轻叹了口气,萧晔突然明白为何沈颜潇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了,真是......不知道该让人说什么好了。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跟魏国公那位女儿交往密切。”萧晔趁着酒劲问沈颜潇,微微蹙着眉,好似漫不经心提起一般。林暮烟有什么好的吗?也不过是个玩弄心计的凡间女子,没什么引人注目的,魏国公一直以来在朝中也没什么用,沈颜潇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沈颜潇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挑挑眉,“你说林暮烟?她啊....不重要的人,如今看来,倒是一个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啊....”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甚至还带了点....轻蔑。
“不用太委屈自己。”看着这样的沈颜潇,萧晔提醒道,他多少能猜出一点,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那倒还真没什么好在乎的。
沈颜潇眸光闪烁,心思百转千回。
“合作?”萧晔开口,看向沈颜潇,轻勾嘴角。
沈颜潇手微微一顿,“好。”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晔便走了,走前对沈颜潇叮嘱了几句。
“早点休息。”
“若再这般,你就等不到了。”
“嗯。”沈颜潇看着他的背影,低下了头,嘴角有些苦涩,“怎么,每次都这样,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对你了啊.....”语气有些落寞,额间,红色的印记又渐渐浮现。
她是不是....该放下了。
翌日,几辆马车停在天元庄前。
天元庄便是今日宴会的地点,往年都没有这般隆重,只因昨日各国使臣刚到,再过不久就是千年一次的法祭,别国使臣中皇亲贵胄不在少数,今日这个宴会可以说是皇上安排的,主要都是还未嫁娶的皇亲士族之子女参加,因此着装打扮都不得不隆重,至少不能让他国看轻。
两名容貌英俊的男子下了马车,让不少妙龄女子驻足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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