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侯爷笑不成了,脑袋肿的像猪头,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要打人,单鹰都挨了一脚,这是因为单鹰感到内疚,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大舅哥不会成为猪头,小铃铛看一眼夫君就咒骂一声该死的老鹰,插着蛮腰,一只手对着老鹰飞走的方向指指点点,回头就告诉夫君自己替他报了仇,以后离扁毛畜生远点。
人脆弱的时候需要安慰,枕在铃铛丰腴的大腿上,脚丫子踩着旺财肚子帮它挠肚子,这是云烨认为最能安抚自己受伤心灵的方法了,只是脸上戴着的黑布巾子,让人看起来有一股子鬼气森森的感觉”“。
“一个月见不了人,淤血一时半会消不下去,老夫的跌打药算是灵验的,老孙都从我这里拿,我知道味道不好闻,有一股子鸡屎味是不是?这是小瑕疵,只要效果好就行,练武之人哪来那些讲究,效果好就行。”无舌给云烨换药的时候总要做一下自己的药物广告,孙先生不在,只好依照无舌的吩咐给脸上涂抹这些不明成分的药膏。
流民们不像云烨这样愁苦,他们很高兴,谁家每天都放开肚皮吃干饭?早上是小米粥,中午是糜子饭,浇上一勺子肉汤这就算是过年了,晚上是熬的稀烂的土豆汤配米饭,真正的白米饭,可怜啊,种稻子的人一辈子没吃过几顿米饭,吃完饭,抹一下嘴巴,砸着嘴说:“再有些青菜下饭就好了。”
活是力气活,来的时候就知道,挖土,挑砖,砸石头,这些活计就没有轻松的,不过,周家的大小子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轻飘飘的就成了石匠头,狗日的,不就是来工地的时间最长么?老子的手艺比他好的太多了。一个月顿顿吃白米饭。也不怕撑死。昨日还给老娘拿来好大一块子肉,怪不得老子们的锅里只有肉汤,感情肉都被这些狗日的捞着吃光了。
军爷们虽然凶神恶煞的,鞭子甩的山响,倒是没见过落在谁的身上,看到有谁推的车子上不了坡,也知道帮一把。
老百姓就是这样。既然工地上的日子并不难熬,有住的,有吃的,孩子都能在锅边上混个肚园,就期盼着工地上的活计永远不要完工。
人吃饱了,要求就高了。总幻想着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前院种点青菜,后院养头猪,逢年过节一宰,啧啧,油汪汪的肥肉片子啊,梦里面都流口水。
官家的事情就是多,今天要按个手印。明天要清点一下人口。那个把自己骗下山的官员。这些天阴着个脸,看谁都像是看仇人。没人喜欢和骗子打交道,俺们穷,但是不糊弄人,只有黑了心的官员才会这么干,侯爷不愧是军伍上出来的,说话就是算数,一口唾沫砸个坑,说给干饭就给干饭,不含糊,要不然人家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侯爷,那些胡子一大把的官员整日里花天酒地的不干好事,要不然干到现在这把年纪了,还要听年轻侯爷训斥?
侯爷不训斥老百姓,可是就因为干饭插了筷子会倒,这让他老人家大发雷霆,说这样会坏了他的名声,说了干饭要插筷子不倒,就算是插了棒槌也不许倒,最喜欢看那些无良的官员被训斥,一个穿绿袍子的官员还被侯爷从大帐里踹了出来,该啊,一定是克扣了大家伙的口粮被揍了,只是,为何不砍头?听说军伍里最喜欢砍头了。
“云侯,插筷子不倒的是粥,不是干饭,您再发火,,也不能让亲卫穿着下官的袍服被您一脚踹出去吧,弄得百姓现在看下官就像看见了仇人。”
“没办法啊,粮食没到,只能吃这种粥了,好不容易把百姓的心聚拢到一起,这时候可不能把人心弄散了,你们就吃点亏,以后定有补报。”
面巾子不能撤,眼角还有大片的乌青,还是见不了人,根据快马回报,岭南水师的一部,已经在洛阳装载了粮食,不日就要运抵岳阳,再坚持几天就会有粮食吃了。
云烨就想不通了,怎么荒郊野岭的地方,粮食反而比长安,洛阳这些城市里贵好多?这里明明就该是产粮食的好地方,怎么没几个人种地?
岭南水师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闲呆着,附近河汊里已经跑了个遍,猪婆龙被猎杀了无数,这些喜欢在水面上装木头的家伙的皮肤还抵挡不了八牛弩的轰击,当一条快俩丈长的猪婆龙被送到云烨面前的时候,他就开始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不种地了,到处都是这东西,又喜欢在草棵子里下蛋,一不小心就会碰着,个头比窦燕山杀死的那条小不了多少。
军队就是用来杀戮的,岭南水师也是如此,想要把岳州建成适合人口居住的城市,就必须先把这些东西消灭干净,至于它们会不会绝种,云烨懒得考虑,这个时候,人都活不下去,哪有功夫理睬这些。
想要消灭猪婆龙,就需要把这东西变成一项产业,比如比如皮包,比如皮靴,鳄鱼肉是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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