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江葡京,酒店顶楼。
贺新坐在大帮椅上,他指夹雪茄,凝望落地窗外的濠江夜景。
“新哥!”黄师虎敲门走了进来,招呼一声,束手站在办公桌旁。
贺新头也不回,微笑问道:“虎仔,今天为何这样拘束?你有事情?”
“新哥,峰哥吩咐我看顾的那个方真,今天到聂万龙的场里去搞事了。”黄师虎低声说道。
“哦?”贺新来了兴趣,挥退保镖询问:“阿峰不是给你留了一封信?那小子做事蛮稳妥的,我相信他在信里,应该有所交代吧?”
黄师虎闻言苦笑,将方真如何赢尽聂万龙三大手下,最终与聂万龙约在下周,赌身家,了恩怨的过程,悉数讲述一遍……
“阿峰的顾虑很有道理!在录像上面动手脚,据我所知,扶桑就有人拥有这样的技术。”贺新呡了一口威士忌,缓声说道。
黄师虎趁机建议:“新哥,方真太倔了,他认为他的赌术,连录像机都拍不到,我想……”
“虎仔,现在不是我想,或者你想,就可以帮到方真!
这些年,从濠江到拉斯维加斯,什么样的赌徒,我贺新没有见过?
方真这种人,你不让他一次输得心服口服,他根本不可能被阿峰所用。”贺新挥手打断黄师虎,露出不屑的笑容。
黄师虎见状,放下心头巨石。
既然新哥这样说了,就是间接表明,看在峰哥的面上,这次不会袖手旁观了。
果然,贺新沉思片刻,下令吩咐黄师虎做事:“我想了一下,不如这样……”
……
另外一边,丁云峰乘坐的飞机,终于降落在伦敦机场。
“噢,这该死的空气,就跟梅林的袜子那样又潮又湿!”
揉揉发痒的鼻子,丁云峰自嘲来了一句翻译腔,然后拉上行李箱,踏上拥挤的旅客通道。
十来分钟后。
丁云峰走出旅客出口,从过来接机的人群之中,搵到一个M型秃顶的青年,对方高高举着一张写着他丁云峰姓名的牌子。
看着冲着自己走来的亚裔青年,鲍夫·史密斯收起接机牌:“您好,请问,您就是来自港岛的丁先生吗?”
“你好!我就是丁云峰。”
“Good!约翰·史密斯是我的哥哥,我叫鲍夫,今天代表史密斯家族,欢迎丁先生的到来。马车就在机场的外面,丁先生,这边请。”
……
跟着鲍夫走出机场,丁云峰在几个伦敦差老,以及众多白肤洋人惊异的目光中。
坐着绘有史密斯族徽的四轮马车,哒哒哒离开伦敦机场,前往坐落郊外的史密斯庄园。
听着鲍夫介绍道路两边掠过的一栋栋英伦风格的建筑,丁云峰暗中端详着这架本该失去实用价值,现在还在强撑一个伦敦老牌贵族脸面的精致马车。
内壁的金漆很斑驳,踏板在颠簸路段,不时发出嘎吱响,本该柔软的天鹅绒坐垫,变得又扁又硬……
以上种种迹象,丁云峰大致判断得出,史密斯家族的经济状况,貌似有点拮据。
眼见马车离开市区,鲍夫依旧喋喋不休,还想帮自己介绍前面那段土路与维多利亚一世那只猫的关系。
丁云峰忍着笑意问道:“鲍夫,你也是在伦敦警务厅上班吗?”
“哦!是的,没错。不过,我不是常规的岗位,而是,你懂的……”鲍夫支支吾吾,最后冲着丁云峰耸耸肩膀。
呵呵,可能别人不懂,可我还真的懂了。
就凭你这张本·米勒的喜剧脸,我就知道,你这个苏格兰场精英,将来还有一个同事叫做强尼·英格力。
借口旅途劳累,丁云峰合上双眼,暗暗回想《憨豆特工》的剧情。
原本坐汽车,大约二十分钟就能从伦敦机场来到史密斯庄园,乘坐马车,却是耗了快一个钟头。
事实也如丁云峰预料那样,史密斯庄园虽然占地很大,在巅峰时期,应是伦敦屈指有数的大贵族,但在现在,这个贵族明显有些家道中落。
不再喷水的喷水池,已经开裂却没钱修缮的凋像,以及得知客人临门,刚刚拔掉杂草的凋零花园。
丁云峰越看越满意,一个经济困顿的老牌贵族,简直就是天然的盟友——非常Nice。
可能约翰那份带着火漆的亲笔信还没送来,暂时接到长子电话的史密斯家族,只是派次子接待丁云峰。
家主史密斯伯爵,身穿一套考究的燕尾服,握着手杖出来露了一个脸,然后他就坐上马车,前去市区拜访友人去了。
“丁,你放心,伦敦的生活节奏不比港岛。
无论明天,还是后天。我带你去报告都没问题,我母亲的家族,正好在苏格兰场做管事呢……”
……
利用钞票开道,加上一周过去,正直的约翰爵士,那封印着家族纹章火漆的亲笔信终于送到。
丁云峰从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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