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康越说越激动，话落双手猛的推向陈世宾。
陈世宾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重重地砸向身后的排风口。
他没有说话，直接瘫坐在地上，眼中空洞无神。
林文康转过身去，双手撑着栏杆，深呼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也不想这样的，不过他把太多的希望都寄托在陈世宾的身上，所以他不能逃避，也不允许逃避。
即使这条路会要了他的命，他也必须前进，绝对不能退缩。
过了一会儿，林文康的情绪平复不少。
他缓缓走到陈世宾身边，靠着排风口，坐了下来，从怀里拿出刚刚那包香烟，抽出两根递给陈世宾。
此刻，陈世宾自然也回过神来，看着他手上的香烟，微微抬手，就在他的手指接触香烟的时候，他的手停住了，呆滞一会儿，这才接过香烟。
他将香烟点燃，一股白雾朝他的眼睛袭去，烟雾带来的刺痛感，让他的双眼顿时变得湿润无比，丝丝泪珠在他的眼眶周围打转，此时，他已经分不清这时香烟导致的还是因为林文康的那番话。
深吸一口香烟，重重的呼出，香烟头一次带个他的不是轻松，而是沉重。
抽着抽着，他的眼眶已经包不住泪水了，他干咳一声，随后将头瞥向一边，不想让林文康看见自己的囧相。
林文康没有说话，独自抽着香烟。
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也随之凝重，没有了之前的松散、敌意，二人此刻无比默契，静静的抽着烟，好似在告慰那些死去的英灵，亦或者是在怀念。
林文康率先打破这份宁静。
“阿宾，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要走回头路我也能理解，谁不惜命，我也惜命，你知道吗，十年前，我刚刚当上警司，那时候多威风，多勇，只要让我抓到把柄，我就会死死咬住不放，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会把那些矮骡子送进祠堂。”
“这样做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那些人出狱，开始报复我，一家六口，除了我都死了。”
说着，他就从怀里拿出一个钱包，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陈世宾微微低头，说道。
“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他轻叹一口气，摇头露出一抹苦笑。
“为什么要说？”
说罢，他就看向陈世宾。
陈世宾抬头和他对视，这一次他没有躲闪，而是直视他的眼睛。
“这些年，我拼了命的坐到这个位置，不为别的，只为了有一天能把这些矮骡子绳之以法，瓦解那些社团。”
“你身上背负的不只是一个人的责任。”
林文康看向天空。
这一刻，陈世宾很彷徨，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在这种环境下，他感觉很压抑。
好一会儿，他这才开口说道。
“这一路上死的人太多了，这些人好像化做空气飘落在我的肩膀，这些空气很重！压的我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走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我都快抬不起腿了。”
林文康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开口说道。
“你不能停，至少我们不能停，那些死去的兄弟也不希望你停。”
“这条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走下去。”
陈世宾深吸一口香烟，双手抱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尤其是慈云山收小弟的时候，格外地清晰，好像此刻他在经历一般，他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杨，嘴里喃喃道。
“真是一群傻子！”
林文康将手中的香烟弹开，随后开口说道。
“阿宾，以前我们没得选，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机会，是去是留，只在你一念之间。”
说罢，他就站了起来，走到栏杆前，背对陈世宾。
听见他的话，陈世宾笑了，看着他的背影，无情揭穿道。
“你早就猜到了我的决定，还让我选什么？”
“再说了，那么多人死在这条路上，我要是真的回头，他们能饶过我？”
没错，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决定不再选择退缩。
说罢，他便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林文康笑着看向陈世宾，说道。
“这次你错了，如果你真要回头，我会放你的。”
听见他的话，陈世宾连忙说道。
“你说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悔生儿子没屁眼啊。”
林文康手指着陈世宾，急忙开口堵住他的退路。
陈世宾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不是吧，开个玩笑而已啦，不用玩这么狠吧？”
他看着陈世宾的样子，用胳膊肘撞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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