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帖木尔看着斯日波眼里满是飘忽的神色,知道他想借自己的手杀岱钦,微笑道:“你让扩廓铁木尔帮你就是。”
娜仁托雅一回去,就高兴地对五夫人、跋鲁金哥、萨仁格日乐等人道:“我有一条计策,一定能赢回来!”五夫人想铁木尔脱欢已是连赢两局,真个赢回来也没什么意思了,可见娜仁托雅满脸的兴奋,毕竟她是皇家的公主,也不好扫了她的兴头,委婉道:“我看算了,毕竟是铁木尔脱欢和乃燕之间的赌赛……”可她的话还只说了一点,娜仁托雅的头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行,输给那坏蛋,我一万个不情愿!”
跋鲁金哥有意调平,道:“算起来,第二场比赛可是我们特薛禅家提出来的,第一场只是乃燕与铁木尔脱欢的赌赛,与我们无关,如再比一场,我们赢了,也是平局。”
“对呀对呀!”娜仁托雅的脖子不怕脑袋甩掉似的猛点头,跋鲁金哥拈着须道:“若是娜仁托雅公主真有包赢不输万全的计策,那赌注大些也是无妨。”五夫人赞许地点点头,难怪家中要派跋鲁金哥出来,他的话既顾全了这泼辣公主的脸面,又把话说死,是要万全的计策,等于是劝这只会玩闹的公主收收性子了。
孰料娜仁托雅神秘地笑了笑,掏出那支天鹅羽毛,扔进火堆里去!霎时,羽毛碰到火,立刻一阵焦臭,没一会卷曲燃烧成一点灰烬。她见众人都是不解地看着她,拍手笑道:“明天呢,还跟他们赌谁能拿到萨仁格日乐头上的天鹅羽毛!嘻嘻,羽毛都已经烧掉了,我看他们能到哪去找这根天鹅羽毛!”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高明的计策?蒙古人向来说一不二,把东西烧了再跟人家赌赛,这不是耍赖么?
萨仁格日乐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娜仁托雅见她要哭,乐滋滋地上前去安慰:“别哭啦,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那些坏家伙的!”萨仁格日乐的泪珠却反流了下来,哭道:“娜仁托雅……这根羽毛是五姐夫给我的生日礼物……上面的金丝线,是五姐姐珠兰其其格织的……”
娜仁托雅没想自己是帮了倒忙,不由得大窘,对该死的坏透了的岱钦更是恨之入骨!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自己里外不是人……一定要切了他!不,要剁!狠狠地剁……
萨仁格日乐的五姐夫是谁?他就是当今赫赫有名的郯王彻彻秃!郯王是皇族,在京都有着广泛的威信,亦是风雅之士,在南方的儒士中有很高的地位,他指挥着蒙古草原上的军队,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娜仁托雅再顽皮,也不敢在郯王面前胡来!可如今,她烧了郯王送的天鹅羽毛——难怪萨仁格日乐会整天戴在头上!
正当娜仁托雅这泼辣公主羞愧得想钻地洞的时候,侍女来报:“亦里牙思火者王子来了。”
波日特很是不满地在侍女带领下过来,拜过后,他道:“太不公平了!比赛还没开始,铁木尔脱欢就动手了!我强烈要求要有一个公平的比赛!时辰、地点、比赛的规则,都要约定好!”
看在亦里牙思火者王子送的五十匹骏马及一大堆金银珠宝的份上,跋鲁金哥笑吟吟地道:“王子请放心,今天的比赛并没有涉及到任何赌注。明天太阳落山后就开始比赛,地点嘛,就在这篝火旁边,比赛的规则呢……还是谁能拿到萨仁格日乐头上的天鹅羽毛,谁就能赢!”
波日特看萨仁格日乐头上并没有那根天鹅羽毛,但他一看萨仁格日乐就魂不守舍,眼眯眯地对这娇羞可爱的美女瞧个不停,然他嘴里的话却没停,并且极其直白:“赌注呢?我可是来求婚的,我希望,这次的比赛能涉及到萨仁格日乐的婚配!”
跋鲁金哥与五夫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跋鲁金哥清了下嗓子,道:“这次,谁能拿到萨仁格日乐的天鹅羽毛,谁,就是萨仁格日乐的丈夫!”事实上,特薛禅家的人看这次的比赛莫名其妙地扩大化,跋鲁金哥与五夫人都感到了不妙,萨仁格日乐是特薛禅家的掌上明珠,真个要嫁人,肯定是事先得征得家里的讨论才可,并经过相亲、求婚、许婚、下聘礼、许婚筵席、迎亲、送嫁、行见阿姑之礼、结婚筵席,等等繁琐的程序。在赌赛中嫁掉,未免太儿戏,之前铁木尔脱欢和乃燕,本是萨仁格日乐婚配的候选人,俩人的条件伯仲之间,赌赛成了俩人在竞争资格,之所以能让这察哈台的亦里牙思火者参与进来,主要是他有着察哈台兀鲁思继承人的身份这一优厚条件,另外就是亦里牙思火者送了一大批谁也无法拒绝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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