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将被五花大绑背靠福了,由自家军士死活按在张三面前跪了。那番将原本不服,用党项语高声叫骂,待抬头看到张三身边的李清露时,不由吃了一惊,失口道:“公主怎会在这里?”原这番将昔日陪伴国母田猎游玩时见过李清露一面,深深记住了李清露的绝色容颜,现今认出不由胡乱猜测,心里感觉这里面水很深,便老实下来,跪坐在地。其余人等也一并撅着屁股跪了。
张三看着跪地的将军,心中寻思:“我本想着慢慢消磨他们,钓出一条大鱼来。不想于今日钓得这等大鱼。若是平白放了他,虽可能捞得名声,但麾下的勇士们额血就白流了。若是拿他来换取金银呢?也不行,这样做会令手下人以为我这里真的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呢。且看这厮认识李清露,前些时日但凡有投降的番丁都归于她麾下。现今,她出力也颇多,自己不妨卖她个面子,问问她究竟有何打算。”张三思量罢,就正眼看着李清露。李清露用余光察觉到张三在看自己,也扭过头来,和张三对上了眼睛。张三试探的说:“此人呼出你的名姓,可是相识?对于如何处置此人,你有何想法?”那番将倒是懂些汉话,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求生的本能占据上风,朝向李清露方向开始叩头求饶。
李清露也不理会这等人物,看着张三想到:“你这厮竟让把事情都推脱到我身上来了。这害国害民的蛀虫,已经惹下民怨,手头上沾了太多不干净的钱财。我若是绕过他的性命岂不是有违民意?倘若我将其一心害死,一干怨恨都系在我身上了。我的选择要是不合他的心意,恐惹他心生嫌隙,如今时机未到,早早恶了他不是良机。还是将此推脱回去。”李清露向张三柔声道:“此间事都赖统领所为,自然任凭统领决断。只是此人与我只有见面之缘,素闻此人是个阿谀谄媚之徒,不想其今日做下这么多害民的事来。”
那番将听了李清露所说的话,自感情势不对,也不再卑微求饶。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压迫这帮没见识的刁民:“我乃西夏国的大将,监管宣化府党项、汉各族军民事物。你们这些造反的刁民,快快放了我。公主,咱们之间想来是有太多的误会了,在下军职在身,乃是外臣,不能和内廷交往,故没有和公主来往,还请公主勿要见怪。还请公主看在末将为国效命多年的份上帮我说上几句好话……”
张三听着他紧张得用汉话磕磕绊绊得怒斥又向李清露拉关系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张三看着远方天际的一片蔚蓝,感受着温暖的风,享受着生的乐趣与欣喜。收住了笑容,思索道:“人都是父精母血,天地阴阳二气所生,杀了他,恐怕会引起大的报复,眼下西夏国的军政精力都在对宋作战上,过多的刺激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正好我懂生死符,用生死符控制他,充当自己的保护伞,待时机成熟再起兵不迟。同时,让民众也好休养生息。”张三打定了主意,停止了大笑,严肃得说:“你这厮在地方上胡作非为,干出许多残暴的事,端的是鱼肉百姓。你上负君主的信任,下愧黎民的拥护。当是死有余辜。以至于今日你与我交兵丧师于此。不过,你没有死于乱军之中,想来苍天另有安排。幽冥之事我不敢擅自猜测,便饶了你的性命,望你能悔过,自今以后,能善待百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约束你的性子,我这儿有名师传的一个拘束人的法,唤作生死符,就由你来试试吧!”
说罢,张三用起内力掏出葫芦取了点水,凝结成冰,用暗劲打出去,正中那番将几处裸露的穴位。除了张三的贴身护卫,众士卒喽啰大多不是灵鹫宫的老人,哪里见过这等手段,都瞪大了眼睛看。只见那番将感到浑身疼痒难耐,在地上打滚,想要抓挠撕扯,却无能为力,连连求饶。张三又一施法,暂时给他镇住了。“教你这厮知道,我这法儿随我控制,倘若你日后为恶,惹了我不高兴,我催动起来,你还是刚才那般滋味。”那番将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倒看着张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虚弱得点点头。“你这厮既然知晓了,便可回去。只是你的部下们放脱不得,我要带走另有安排。来人给他松开绳索,剥掉盔甲,放他走。”
张三的手段镇住了这帮老乡们,就像是远离文明的土著民第一次见到加特林一样,众老乡们既感到新奇,又觉得可怕,但总得来说,看向张三的眼神中怀有敬畏的情绪。张三话说完,便有老乡抽出匕首割开束缚那番将的绳索,再一拥而上扒了衣甲,只留下白色的底衫遮羞。
张三率众离开战场,脱离了危险区,回到营地。马军无分轻重骑兵脱了人马的衣甲,众步卒们也脱了步兵甲。尤其是重骑兵的坐骑,一番战斗之后,非常疲惫。天气渐渐炎热,骑士们心疼的在河边用凉水洗刷军马。在张三的允许下,众步卒们也脱光了到马军刷马的上游地段洗澡戏水,清理血污缓解疲惫,回复精神,提升士气。至于女兵们就没这等待遇,只能在营地里将就。张三感受着温度,叹气道:“天气要日渐炎热了,此时出击消耗过大,还是暂且休整吧。只是可怜宋夏两国的军士,在炎热的天气好要身着盔甲作战。多少将士要在干涸困苦中死去!唉!”
张三还军归寨光开粮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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