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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杀手都是逼不得已的。”方腾的老婆杜雪扬把女儿放进小摇篮中,回头对她说。
“而且他还把你从火场中救出来,不是吗?”骆颖凡又道。
“可是,他后来对我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对那晚的行动不以为忤,甚至还幸灾乐祸…”她握紧双手,犹记得他冷笑的嘴脸。
“他这个人常常喜欢用反话来隐藏自己,真的,这是江澄说的,明明不是坏意,偏偏要自毁形象,或是损损人才高兴。”方茵把从江澄那里听来的一套全都搬出来。
“你们…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替他说话?”她不解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五张真诚的脸庞。
“你看不出来吗?他喜欢你!”骆颖凡一语道破。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地大笑。
“你一定不相信,在他回祥和会馆的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任何女人能近他的身,遑论住进这里。”俞晓净亲切地解释。
“那是他想借机羞辱我,等着看我一步步走向他布好的陷阱,或是,他觉得面对一个女人的报仇很有趣。”她遮掩着自己的迷惑与心慌。
“他那种人可不会随便浪费时间来‘对付’女人的。”方茵嗤笑地摆摆手。
“是啊!而且剑希也说,那天你受了伤,滕峻抱着你进来时神情焦虑,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分量。”赫连淳淳又补上一句。
“我想,你会看不出他的‘喜欢’并不为过,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的感觉。”骆颖凡聪敏的直盯着她。
“哦?”
“他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是爱的男人。”骆颖凡早就看在眼里,滕峻他从未爱过。
陶意谦呆住了。这句话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没来由地想哭。
“丁翊也说过,滕峻性格中最严重的缺失就是少了爱,所以才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向五位麟麟表示好感,而通常他使用的方式都会让人抓狂,不懂的人会以为他在捉弄人。”俞晓净摸着儿子的头,十足慈祥的母亲模样。
“是啊,步云就老以为滕峻看他不顺眼。”骆颖凡轻笑。
“所以,如果他真的爱上你,了解什么是爱,那他的心才能得到救赎。”赫连淳淳下了结论。
“但又如何呢?就算他爱上我,也改变不了我恨他的事实。”她强戴着薄而脆的面具,不愿承认心中恨意早已软化。
“你真的恨他吗?”骆颖凡追问。
她哑口无言,只能避开她们咄咄逼人的眼光。
“别躲了!我们都知道,你也爱上他了。”五个女人同时点头。
“没有!”她猛地摇头。
“有!否则你不会下不了手杀他!”俞晓净断然地说道。
“不是的…”她们哪会知道,她不能爱上他,这样她等于对不起死去的家人。
“我认为,爱一个人总比杀一个人来得好。”骆颖凡像在说教。
“你们懂什么?”她霍地站了起来,像被踩住尾巴似地怒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丁翊的儿子吓哭了,俞晓净笑着摇摇头,抱起儿子走向陶意谦,想安抚她的情绪。陶意谦见机不可失,一把拉过俞晓净,反手拿出那日滕峻丢在她房里的手枪,抵住俞晓净的脑门。
“别动!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他们!”她冷酷地瞪着其他人。
俞晓净愣了愣,抱紧儿子不敢乱动。
方茵她们全都吓住了。
“意谦!你干什么?”骆颖凡大喊。
“我要带走他们,就叫滕峻用他的命来换!”她慢慢后退,將俞晓净带离房间。
一些守卫从监控系统中早已发现不对,马上包围过来,可是碍于俞晓净母子在陶意谦手里,不敢造次。
“别再做傻事,意谦。”杜雪扬想劝醒她。
“要怪就怪滕峻好了,这是他欠我的!”陶意谦大声对亦步亦趋跟着她的人喝道,押着俞晓净快步走向大门。
“别乱来,意谦,难道你要让你更痛恨自己?”骆颖凡试着唤回她的良心。
“不要说了!我早就有下地狱的准备了,可是,我要滕峻跟着陪葬!开门!”她转头向门口守卫怒斥。
门打开了,她和俞晓净跨出大门,一辆黑色轿车从不远处疾驰而来,在大门口停住,一个少年迅捷地冲出拉她们上车,车子再度绝尘而去。
“那是谁?”方茵惊骇地大叫。
“可能是早上来的天帝财团的人。”赫连淳淳气得直跳脚。
“步云他们怎么这么慢?”骆颖凡奇怪地看了看表。
事发之后,联络网就將警报传给五行麒麟了,按理说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来,可是,今天却迟了。
大家也只能焦灼地等待滕峻回来处理这件突仿件。这一次,祥和会馆和天帝财团之间的战争是免不了了。
当五行麒麟与滕峻赶回祥和会馆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原来他们在回程上遇到了阻碍,孙长容的几个“精兵团”的少年在几个要道制造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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