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
陈继文当然不知道这人抽什么风,第二世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他见到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可能是在大街上看到过吧。”他随口又回了一句。
“大街上?”许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下意识的看着陈继文的面相想要推算一番。
“嗡~”在推算的一瞬间他脑袋里面彷佛有什么东西炸开,眼前直冒金星,一仰头鼻血哗啦啦的流下来。
陈继文瞥了他一眼,这种行为是实打实的不礼貌,不过对付已经付出代价,他也懒得说什么。
许禅捂着鼻子退后几步,悄悄去往卫生间。
前面还在开坛作法的罗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师弟在做什么,他正聚精会神的想要把不知道为什么陷入昏迷的鬼从人身体里弄出去。
“师兄,怎么样?”范伦铁诺关切的问道,主要是从刚才开坛,到现在师兄在那里摆弄半天,迟迟没有说话,安琪又没醒过来,他实在有点着急。
汉森王拽了拽范伦铁诺,低声道:“诶,不要打扰人家作法。”
罗烈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已经发现问题了,这女人和女鬼相性极佳,恐怕早就着魔了,只差一步就被女鬼抢走身体,有人动手将女鬼给打得失去意识,安琪自己的意识被女鬼锁在魂魄之中,身体现在没人控制这才表现为昏迷不醒的状态。
普通的鬼上身,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脑电波的意识互相冲突,鬼凭借自己更加强大一些的魂体暂时抢走身体的控制权,只需要从身体入手,帮助身体本人的意识抢回身体就好。
但着魔是两个极其相似的脑电波近乎完全重叠在一起,身体无法分辨,更不会排斥,所以外力很难驱逐出去。
如果一开始让他来处理的话,应该会假装看不出安琪的情况,让女鬼找机会彻底控制身体,接着它一定会想办法发泄,使悲剧重演,只需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确保被女鬼支配的人不会死亡和受伤,完成执念的女鬼也就自己去转世投胎了。
要说强行让女鬼离开,在不伤害安琪的情况下,他其实是做不到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有人动手将女鬼打得失去意识,导致他一开始误以为是普通的鬼上身,开坛动手才发现不对劲,然而一群人在围观,他也不能直接说自己不行啊。
哎,真是自作自受啊。
罗烈无奈的笑起来,开口道:“抱歉,师弟。”他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如果硬挺着的话,最后倒霉的是眼前这个无辜的女人,他虽然好面子了一些,却也绝对是个正派的人。
承认自己的无能与错误,也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一环啊,他审视内心,双手合十,默念一声佛号,许多曾经师父说过的话,一朝明悟。
“师兄,这……”范伦铁诺有些迟疑,理智上他能够接受师兄不是万能的,感情上却完全接受不了自己吹嘘一路到地方咋咋呼呼弄了半天却帮不到安琪的现实,尤其是还在情敌汉森王的面前,他更加接受不了了。
罗烈灵澄心澈,修为大进,自然对于师弟的心态洞若观火,轻声道:“阿发,你着相了。”
面子重要吗?重要。但在这件事上,重要的是什么?是安琪的命。所谓着相,就是不要迷于表象,要透过表象看到本质,当然,也不要迷于本质否定表象,着了空相。
范伦铁诺深呼吸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窝,神色有些难看的后退几步,“不好意思,我去抽根烟。”说罢,他快步走向阳台。
“嘿!”汉森王马上来劲来,喜笑颜开的想要落井下石,楚娟精准的踩在他的脚趾上,压低声音道:“闭嘴。”
“恕我才疏学浅,没能力救到这位安琪小姐,不知是哪位高人刚才出手,拜请高人再次出手相助。”罗烈语气诚恳的说着,对从头至尾看戏的三人鞠了一躬。
他比师弟许禅要强得多,连他都解决不了,那就更加不用指望许禅能解决,事情是他大包大揽,如今解决不了,他自然愿意低声下气的求对方出手。
“老陈……”楚娟眼看陈继文没有动作,忍了忍,并没有出声,也没有把眼神投过去,她的心态是想要帮忙的,可她向来不喜欢去勉强别人,正如她也不喜欢被别人勉强一下。
陈继文抖了抖袖口,一沓黄符落入手中,向前一步,左手捏着黄符,右手一抹,黄符变成一柄纸剑,手握剑柄、脚踏七星,纸剑挥出,明明材质是纸却发出撕裂空气的嗤嗤声。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咒语伴随着剑舞同出。
剑舞之后,御气出剑,纸剑脱手而出,化作片片画满咒文的黄符落在安琪身上,陈继文遥遥一指,磅礴的阴气迸发,一道身影从安琪身体之中飘然而出。
“臭道士,要你多管闲事,我要你”怨毒的声音响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继文目光一凝,漠然出手,只听一声尖叫,那女鬼仓皇逃离,他转头看向面如金纸的罗烈,如果不是这人插手,那女鬼已经被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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