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翔才刚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痛苦地从睡梦边缘挣扎起身,头昏脑胀地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门边,边揉着发酸的眼睛边问:“谁啊?”
“开门。”
门外传来有点耳熟的声音,她一时还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下意识地打开门,一抬头,就看见林天纵寒着一张俊脸瞪着她。
“咦?你怎么回来了?”她眨眨眼,诧异不已。
“拿来!”林天纵伸出手,冷冷地道。
“拿什么?”她搔着后脑,迷糊地问。
“我的手机和皮夹!”他冷哼。
搭车回饭店,他才发现他的身上除了护照,其他东西居然全都不见了,更夸张的是,饭店的柜台人员居然说他已退了房,因此原来的房间早就给了别人…
他当场楞住,分不清该气还是该笑,这一晚真是荒唐到了极点,从他莫名其妙被追打、遇见飞鸟翔,到此刻无处可去,甚至身无分文,整个情况简直就像是老天故意的恶作剧一样,存心要找他的麻烦!
不过,他怀疑一切会不会是飞鸟翔搞的鬼,说不定那女孩根本是心怀不轨才会救他,并且乘机偷走了他的皮夹及手机,却又假装成一副古道热肠的模样。
一想到此,他就怒火中烧,于是搭原车回到她的住处,要回属于他的东西。
“手机和皮夹?我没拿啊!”飞鸟翔楞楞地道。
“你少给我装迷糊,拿来!”一个晚上的折腾,他的脾气即將爆发。
“我真的没拿嘛!你倒在我家前面时全身上下只有一台相机,至于你衣服里有什么东西,我可动也没动!”她被他的口气惹火,生气地大声辩解。
“是吗?”他的眉峰一拧,陡地想起了那群来路不明的打手。
懊不会…是那些人拿走的吧?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打伤他,又夺走他的皮夹手机,这真的只是单纯的抢劫吗?还是另有隐情?
他沉吟着。
“妈咪啊!好心没好报,救了你还被当成小偷,真没天理!”飞鸟翔翻了个大白眼,气呼呼地就想把门摔上。
“等等!”他很快地拦住她。
“干什么?”她竖着眉瞪他。
“我的皮夹不见了,没钱付车费。”他直接道。
“嗄?”她愣了一下。
“计程车钱,来回一万元日币,麻烦你了。”他指了指停在外头那辆计程车。
“一…一万元?我为什么要替你付?”她瞠大了双眼。
“你先替我垫,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等钱汇来马上就还你。”他说着径自走进屋内。
“等…等一下…”她脑子仍转不过来,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借机赖着她吧?
“你先去帮我付车费,电话借我一下。”他一副命令的口气。
有没有搞错!这小子把她当什么啊?她又不是他家的奴婢!
她瞪大双眼,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救了一个瘟神…
屋外计程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她惊跳了一下,没辙地从钱包里勉强凑出一万元日币,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缴了车费,心里不断嘀咕。
“我这里又不是收容所,他以为他长得帅就可以予取予求啊?真是的…”
林天纵待她一出门马上拨了许臣的手机,不料许臣的手机竟然不通,平常他的手机应该二十四小时随时待机的,他到底在干什么?
气闷了几秒,虽然很不愿意,但他还是拨了祥和会馆的总机号码。没办法,会馆的线路是最迅速便捷的,他只能透过总机找许臣了。
“喂,我是『木麒麟』,帮我接许臣。”他主动告知自己的身分。
“『木麒麟』?很抱歉,我们祥和会馆目前『木麒麟』从缺,许臣也被免职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传了过来。
他脸色骤变,久久才从齿缝绷出那个令人痛恶的名字,“滕霁!”
“既然要离家出走,就走得干脆一点,干嘛还打电话回来?”滕霁讽刺地轻笑。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祥和会馆的总机了?”他冷冷地道。
“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会监听一下会馆的电话,没想到竟然会接到你的来电,好巧。”滕霁仍是那副闲逸的调调。
胡扯!这小子分明是在等他的电话…
他在心里斥骂,倏地,一个想法乍然闪过脑海,令他心头微凛。
慢着!滕霁为什么会等他的电话?难道他有通天本领猜得到他会打电话回祥和会馆?还是,他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打这通电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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