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在这紧张的局势里，却成功的把那焦躁不安的男人稳定了下来。
林白拍了拍姜雪砚的肩膀，然后越过了她，朝那男人的方向走去。
姜雪砚微微愕然。
林白这是在模仿刚刚的她?
林白走向那稳定一些的男人：“山山，你叫山山，对不对？”
男人有些懵，下意识防备的退了一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原先方瑶已经查到了男人的牌照和住址，姓名自然也查到了，林白也知道。
之前姜雪砚在这种时候采取的方法，还有那独特的亲和力，倒是让林白意识到，或许有另外一个办法。
“我知道你叫李景山，你小学就在路口的朝阳小学上的，对吧？”
“我以前也是那里的，我还认识你的老师。”
方瑶不禁看了林白一眼，这也行？
未免有些扯淡了吧？
男人点了点头，但仍然很戒备，看了眼林白：“你是警察？”
“我不是，我只是个舞蹈老师。”
林白轻声道。
“舞蹈老师！”
听到舞蹈两个字，男人变得尖锐了不少。
“我一看到你就认出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白依旧很淡定。
男人照样很防备的摇了摇头。
“我跟你妈妈是一个办公室的，她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个非常完美的孩子。”
林白一副陷入了回忆的模样。
男人突然焦躁起来，怒吼一声：“我不是！”
“她就是这么说的。”
林白看着男人，一脸肯定。
男人突然间愣住了，呆呆的说道：“真的？”
林白点点头。
男人转过头去，好像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一样，“可是，我妈妈说...她说我不是。”
这场面，让方瑶以及其他刑警毛骨悚然。
男人找着找着，然后把目光看到一片虚无，说道：“妈妈，你是这样说的吧...”
他在征求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意见。
这四周，除了他，人质，警方，压根不存在多一个人。
林白照旧镇定的说道：“她是故意这么骗你的，因为她觉得你特别有天赋，能登上比她还好的舞台。”
“她，她在骗我？”
男人有些发懵，他的大脑似乎一时间无法处理这样的信息。
“她在骗你，她眼中的你，是她最完美最好的学生。”
林白看着男人，用男人从未在别人身上得到过的肯定目光。
男人露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笑容，挠了挠头：“我，我是...”
“放开那个女人！你不想做错事，对嘛？”
林白仿佛在哄一个孩子。
男人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林白，慌忙放开了自己的手，手足无措：“我，我...”
刀子掉在了地上，早就准备好的刑警们一拥而上，把女人解救了出来。
抓捕很快结束了，人证物证凶器俱在，井鹏押着嫌犯李景山上了警车。
警车呼啸而过。
...
审讯室里，李景山有些拘谨，他弓着背，尽量把自己往椅子上缩住，像是个缩在妈妈肚子里的胎儿。
他的精神状态相当不好，因此对他的审讯进展很慢，只能一点点来磨。
审讯室外，赵娜拿出资料说道：“李景山，二十六岁，是不是表面上看不出来，我也以为他起码四十了。”
“单亲家庭，母亲抚养，他母亲以前是芭蕾舞团的领舞，而且经常给其他小孩子教芭蕾舞，做家教。”
“他也有训练芭蕾舞的痕迹，应该是小时候她母亲教他的，只是他母亲于晓慧，十五年前出过一次车祸。”
“双腿断了，她再也没法跳舞了，也没法教别人跳舞了。”
“因此患上了精神问题，经常虐待李景山，他的那条瘸腿，就是被殴打之后没有治疗所造成的。”
赵娜叹了口气：“于晓慧的精神障碍很严重，还有强迫症，据说她摆放东西都要用尺子去量，而且有非常强的暴力倾向。”
与出去调查的林白他们不同，她一直呆在局里，倒是第一时间就查到了李景山的资料。
原本她对李景山这个犯人是咬牙切齿，但回来一查资料后发现，李景山之所以这样，和他母亲脱不了干系。
她如今四十出头了，也有一个刚满十八的女儿，看到这种因为生家庭生长环境而毁掉的人，有些感慨
方瑶哼了一声，她的同情心可不会浪费在这种犯人上。
“但是动机呢？他为什么杀害那些芭蕾舞家教？”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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