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我没有。”
“那些通过了考验的父母，甚至是孩子，也得不到你的祝福。”
“只会让你更憎恨你的前夫。”
“终于，你遇到了王晓霞，你看向她的目光不光是愤恨，甚至还有欣喜。”
“你并不是天底下最惨的人，你的孩子也不是，王晓霞和你的前夫一样。”
林白摇了摇头。
“再说说王晓霞，如果你只是想审判父母，为何连他们的孩子陈光也一起烧死了？”
“你还抢走了他的玩具，并且强行将年幼的他摇醒，让他看到那审判二字。”
“难道因为他父母的爱不够，连他也该死吗？”
林白的诘问一个接着一个，闫新月已经无法应付。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回答不是，但陈光死了。
可如果回答是...
“如果他也该死，那你的孩子...？”
林白话音刚落，闫新月便陷入了暴走，她猛地扑起来，怒吼着，咆哮着。
“你该死，你该死！”
审讯室外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但林白站在原地，眼皮子也没眨一下。
闫新月双手被手铐铐住，连接近他都做不到。
林白淡定转身，说道：“所以我不太喜欢和女人讲道理。”
“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到。”
姜雪砚微微一笑，白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你后悔吗？杀掉你的前夫？”
闫新月疯狂的举动停了下来，她微微一怔，随后怒吼：“怎么可能！他该死！”
“可是案件发生在七年前，你直到最近才开始审判行动，中间的时间你在做什么？”
闫新月同样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姜雪砚仿佛看穿了一切，说道：“在杀掉你的前夫后，你一度后悔。”
“同时，因为对孩子过度的思念，你染上了一定程度的精神分裂。”
“你的孩子就好像还活着那样，你每天为他做饭，洗衣，为他挑玩具，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虽然在现实中，他不存在，但你确确实实做了这些事。”
“在你丈夫还在的之前，资料里显示你很忙，你从来没做过这些事。”
“这些都是你的丈夫在做。”
“你觉得他的一切都是伪装，他不爱孩子，他临阵脱逃。”
“但难道只有在灾难前克服本能恐惧的，才叫爱吗？”
“身为一个医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你根本控制不住你的肝脏分泌多少酶，你的胰脏分泌多少胰岛素。”
“你更控制不住你的心跳，你的血压，你大脑的潜意识。”
“一些人在面临突发的危机和灾难时，他所做的只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甚至连大脑都不过。”
“有些人的执念克服了本能，但有些人不能。”
“这与爱的纯粹并无关系。”
姜雪砚随即说道：“以前你不能理解，但与幻想中的孩子生活良久，你也意识到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处于伪装状态？”
“你的丈夫，正是每天都照顾着孩子，不辞辛劳，他的爱当然是真实的。”
“正是这种后悔，驱使你开始审判计划！”
“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爱，你只是重复的将自己的悲剧，强加给他人身上。”
“仅此而已。”
姜雪砚说完后，闫新月是结结实实的愣在了那里。
她的内心，仿佛被开膛破肚，拿出来放在显微镜下放大。
如此复杂的心理，可能她本人都察觉不到，或者不愿意察觉到。
但却被面前的两个警察，从不同角度系数点破。
闫新月呆若木鸡。
姜雪砚站起身，朝林白点了点头，示意她参与审讯的任务完成了。
林白点了点头，让她走了出去。
事实上姜雪砚要参加审讯，除了她自己的要求，林白也是需要的。
闫新月这种精神病不是那么好审的，所以他就让姜雪砚也试了试。
没想到，效果竟如此拔群。
果然够专业！
林白敲了敲桌子。
闫新月回神了，她此时脸上再也没有了对抗，甚至也没有了自得。
“先说说你杀死前夫的经过吧...”
林白说道。
而这回闫新月也蔫巴了，相当配合。
...
第二天。
审讯进展十分顺利，很快就得到了相当多的线索。
闫新月与其他犯人不同，她做事很有计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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