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恐的大叫，昏了过去。
在最后一眼的时候，她看到凶手那瘸掉的一条腿，正以标准的芭蕾舞跪坐姿势，跪在她的后面。
那个姿势是...
舞剧《天鹅湖》之中，王子和黑天鹅双人舞，黑天鹅受魔王父亲的指使勾引王子。
一段双人舞蹈之后，身穿着黑纱短裙黑天鹅在王子面前款款单膝跪下，随后向高贵的王子深深低头施礼。
这是痛苦扭曲又曼妙的舞蹈动作，由一条瘸腿演绎出来，这一幕是何等的扭曲。
而那瘸腿的主人，却还在锯着她的腿。
林白的意识回到现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才...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叮，检测到宿主近距离接触尸体，破案系统激活...”
“死者之眼能力已觉醒。”
【死者之眼：只要接触到尸体，便可以看到死者死前三秒钟所发生的事情...】
【但你不能看到凶手的脸。】
林白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他是觉醒了系统，难怪刚才会有那么离奇的事情。
他在触碰到死者尸体的一瞬间，看到了她死前三秒钟所看到的情况。
芭蕾舞裙，凶手那瘸掉的一条腿，还有，在杀人前，他在哭？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触发系统，上次林白救小孩的时候，以他的身手原本不会出事。
但就在救小孩的一瞬间，脑海内突然浮现出像刚才那样的画面，导致他分神被犯罪分子开枪击中。
现在，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林白呼出一口气，这才听到旁边方瑶的喊声：“队长，你怎么了？”
自从林白进了法医实验室，触碰到尸体之后，就显得怪怪的。
该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事吧？
林白转头看去，发现不光是方瑶，旁边还有一个生面孔。
她穿着白大褂，带着一双眼镜。
此时，这女人端着一杯咖啡，秀发束起，扎着个马尾，黑色丝袜包裹着风情万种的双腿，明目皓齿，笑容带着一丝冷意。
白大褂之下，女人的身材也相当不错。
“哦？这位是？”
林白目光在这女人的手指周围。
是法医啊。
女人秀丽的双手上，有一些茧，与持枪刑侦人员的虎口老茧不同，这些茧很明显是长期使用剪刀针线留下来的。
很多外科医生的手上，也能看到类似的痕迹。
“这位啊，咱们新调来的法医，她叫...”
方瑶刚想替林白介绍一番，就听到女法医说道：“我叫姜雪砚，是新来的法医。”
她伸出手和林白握了一下，笑容温婉。
林白感觉她的目光看似友好，其中夹杂着并不明显的揣度意味。如果不是因为林白是干刑侦的，他也发现不了。林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姜雪砚。“我是林白。”
“这些尸体是姜法医负责？”
“介绍一下这四具尸体的尸检情况吧。”
林白准备对比一下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和尸检结果是否对得上。
他客气地对姜雪砚笑了下。
姜雪砚温柔如水的看向林白，只是眼神中，也多了些玩味。这个刑侦队长，比自己想的要敏锐许多。
林白的客气下，藏着极致的疏离。
姜雪砚温声道“林队，四具尸体，死因都是胸腹部被匕首刺穿流血而死。”
“每具尸体的双腿都丢了，从尸体双腿的切面来看，相当整齐，使用锯子的可能性很大。”
“尸体都有双手反绑的痕迹，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多余的其他伤口。”
“通过对尸体的解剖，这些死者多有训练痕迹，推断生前职业应该是舞者，从很多姿势来看，是跳芭蕾舞的。”
旁边的方瑶也点点头：“根据接到的失踪报案，我们现在也能锁定每具尸体的身份。”
“她们都是本市芭蕾舞团的领舞。”
“我们去调查了这个芭蕾舞团，包括接触到的剧院，观众等等范围。”
“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可疑的嫌疑人。”
方瑶想起他们去调查的状况。
显然，从受害者的身份来看，她们唯一的共性，就是都是芭蕾舞团的领舞。
所以警方才会从这里切入，可受害者之间除了领舞就没有其他共性，根本无法从死者们熟知的人进行调查。凶手跟死者们看似毫无关系，这无疑加大了破案的难度。林白点点头，姜雪砚所说的情况，和他所看到的都能对的上。“抛尸地点呢？”
林白脸色严峻。
方瑶点点头：“是，四具尸体的抛尸地点都在那个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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