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踪我,我又何尝不可跟踪你。”单黎夜笑着,沉了沉眼皮:“你若再不去春晚楼消遣消遣,那艳儿姑娘可要春闺寂寞了。”
傅花隐跟了她整整的一天,不是她不知道,而是不想戳破,就譬如那日,她也跟了他一天,他也未戳破,反而倒像是带着她狂了很多地方,只不过最后的落脚点是……青楼。
“你连她的名字都打听得如此清楚,真该说你对你的下属实在是太关心了。”嘴角是裂开的笑,如果不是在龙怿山庄,如果不是惹来人,傅花隐真的想放肆一笑。
“你呼唤的如此大声,如此亲热,想不记住都难。”眼皮再次沉了沉,单黎夜知道他是故意叫给她听的,如此低调行事的花隐暗主,是断然不会在青楼高呼青楼女子的名字。
“不愧是小灵儿啊。”花隐似笑非笑,瞧了瞧天边月色,回头望了她满脸睡态。
衣袂擦过,抬眸间,房中已无他的影子。
小灵儿……他是第二个这么敢叫她的人。
璃月教分为明暗两部分,暗部是璃月教的影子,便称为影月,影月的活动私密,尽管璃月教几大护法都知道有这一个影子的存在,却不知影月的老巢,也不知影月暗主会是璃月教的哪一个人。
就是这么一个暗地的存在,在无形之中牵扯住了璃月教的某方势力,令璃月教人不敢造次。
她是影月少主,四年前便是了。
傅花隐,是影月四大暗主之一,她的属下之一,可这个属下,从未服过她,压根便没听过她的一次话。
花隐……她闭了闭眼睛。
久久的,她抬起手,方要扑灭灯火,意料之外的在房中多看见另一抹影子,若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花隐没走,可那个人,却是,方才子赌坊遇见的那位乞丐——萧爷。
他居然跟着她一直到龙怿山庄,而她没有任何发觉?
比起在赌坊,此时男人的眸子沉的有些重:“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男人?”
她娇艳一笑,简单四字:“无可奉告。”
男人靠近她,依旧是蓬头垢面,想是从赌坊出来,并没有好好整理过行装,而她也不避讳,更不厌恶他的靠近。
只道是,房间太黑,而他也是乱发遮掩着面容,她从未真正见过他的容颜,只是他的口气,未免太狂了些。
“若你下一句还是无可奉告,我会考虑先对你身边那个护卫下手,至于方才那个叫花隐的男子,我会慢慢查,然后,弄死他!”男人的话,狠绝,彷如杀一个人,就跟捏死蚂蚁一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算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单黎夜挑了挑眉,好笑了一声,掀开纱帘,走至他身边。
“小小鼠辈,怎敢威胁龙怿山庄的大小姐?”男人微挑一笑,直接拿起茶杯自顾自的抿茶,观赏了一遍她的房间之后,悠然的坐在了她床上。
他这般,不熟悉他的人,还以为他是熟练的采花贼,专挑女子闺房看。
“我不想跟你动手。”单黎夜轻缓道出,因为知道他的武功底细并不弱,方才在赌坊便已见识到了,与他动手,对谁都没好处。
“我也不想和你动手,我只是缺个睡觉的地方。”男人依旧定定的坐在床沿边,像极了一个撇子无赖,不舍得放弃嘴边的肉。
她皱了眉,他睡觉,关她何事?
门外忽即响起了敲门声,男人沉睡的眸子又变得有精神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拜访她?
真是人多!
瞧了床榻上的男人一眼,单黎夜抬脚行至门边,将门打开一点缝隙,眼神顺着门缝延伸至眼前,意外之色闪过:“安晨,你找我有事?”
安晨面不改色说道:“今夜抓到一个夜闯山庄的贼,想问问你怎么处置。”
“有你在,哪个贼敢闯山庄?”
安晨耸肩,旋即退了两步,她这才看清安晨后面还有一个人。
人影站在院中央,依旧是风度翩翩,妖媚的脸庞怕是迷死了无数的少女,那人幽幽的抬眸,与她相视,笑了一个弧度。
望着安晨,望着那抹人影,不觉间已明白了什么,她取笑道:“这么容易让一个贼子入庄,安晨守卫不力。”
安晨陪她唱和:“那我下去领罚。”
待安晨远去,人影才敢走向她。
收回在安晨身上的目光,单黎夜又是一阵取笑:“少庄主回庄,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刚才不是说我是贼子,怎么这会儿又当我是少庄主了。”龙剑桭竖眉一挑,已经走到她面前。
眸色从他的衣饰上一闪而过,黑色紧身,腰身处系色黝黑的皮带,身后同样披着黑色妖冶的披风,这样的装容,不正是皇宫高层侍卫军独有的吗?
龙剑桭当初赌气离家,谁也不会想到,他转眼已是太子跟前的护卫一把手。
“看来你在皇宫混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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