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昨天是打了楚锁锁一巴掌不假,但只打了半边脸,肿得也没这么厉害。
显然是有人补刀了。
苏婳找到顾南音的号码拨过去,问:“南音,楚锁锁的脸怎么了?”
顾南音噗的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停下说:“昨晚她去酒吧喝酒,喝到半夜,回家路上被人拦住,拉下车,直接敲晕,把脸打成了猪头。她带了保镖,那保镖也被打晕了。不行了,我忍不住了,让我再笑一会儿,哈哈哈。”
苏婳等她笑完,问:“报警了吗?”
“报了,警方调监控,发现那路段监控坏了,破不了案。”
苏婳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是谁打的楚锁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默了默,问:“你去看她了?”
她其实是想问顾北弦去看了吗?
有些事情几乎是下意识的,根本控制不了。
顾南音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说:“嫂子你放心,我哥没去,他昨天下午临时有事,坐飞机走了。我和我爸去看的,楚锁锁哭得那叫一个惨,活该!”
和顾南音又聊了会儿,苏婳挂断了电话。
洗漱过后,来到客厅。
餐桌上摆着早餐,苏佩兰去医院了。
户口本就放在早餐旁,上面放着张字条。
苏婳拿起来看了看,纸条上写:闺女,户口本给你找好了,离婚快乐!早离早脱离苦海!过几天,妈就给你安排相亲!一天相两,早一个,晚一个!气死顾北弦!气死顾傲霆那个老浑蛋!ŴŴŴ.biQuPai.coM
苏婳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变得很难过。
她觉得离婚后,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受别的男人。
吃完早餐,苏婳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放进包里,约好今天和顾北弦去离婚的。
手机突然响了,是顾北弦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说:“昨天下午国外分公司出了点状况,我过来处理了,离婚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苏婳稍稍松了口气,很快又提起来,问:“你要多久才回来?”
“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
苏婳顿了顿,“那就等你回来。”
“好。”
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苏婳说:“楚锁锁的脸昨晚被人打了,不是我找人干的。”
顾北弦语调平静,说:“我知道。”
苏婳微微诧异,“你知道?”
“嗯,和上次砸烂她左手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谁?”
“阿尧。”
短短两个字,一下子就戳痛了苏婳的心窝子。
她情绪忽然就激烈起来,几乎是本能地喊道:“不是他!”
一向温柔的声音又尖又脆,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愣了会儿,她调柔声音说:“不是他,他早就去世了,死于一场火灾。上次在外公家,我带你去看过他的坟墓,你还记得吧?”
顾北弦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嗯了声。
苏婳觉得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话,敷衍地嗯一声,只是想让她闭嘴。
不过她也不想再争辩,平复了下情绪,说:“等你回国了,给我打电话。”
“好。”
一周后。
一个叫沈鸢的年轻姑娘找上门,进门就喊:“学姐,你好,我叫沈鸢,沈淮是我哥。”
苏婳早就提前接到沈淮的电话了,把她让进来。
请她坐下,上了杯茶。
沈鸢自我介绍道:“我也是京都大学考古戏的,不过只读了半年,就作为交换生出国学习国际考古了。今年刚毕业,现在在市博物馆上班。久闻学姐大名,你当时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苏婳笑了笑,“你不用喊我学姐,就叫名字吧。我上学早,小学时跳过级,虽然毕业早,年龄可能比你还小。”
两人对了下年龄,居然同年同月同日生。
苏婳比沈鸢小几个小时。
沈鸢此行来,是代表博物馆,邀请苏婳参与修复一幅古画。
等苏婳跟着她来到市博物馆时,才知道要修复的是“元四家”王蒙的一幅隐居图。
这幅隐居图正是两三个月前,那个瘦高个和光头把她掳走,让她修复的。
当时只揭了画,还没来得及修,就破案了。
苏婳纳闷,“这幅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修复好?”
沈鸢嗐了一声,“赃物要走程序,走完移交国库,再分到博物馆。进了博物馆,要专家来鉴定、研究,然后再由修复专家出修复文案。这流程一走,两三个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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