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现在的顾老正怒目瞪着夏子墨，相信要是能动，他肯定冲上去，绝对不放过夏子墨。啃其肉食其骨搞不好都有可能。
“怎么？顾老，生气了？”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老人，夏子墨没有一点同情。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特别是看到顾老趴在地上的样子，夏子墨有一种痛快的解脱感。
短短两年的时间，当初的情形反调过来，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了。
夏子墨这辈子都忘不了被绑架的日子，虽说顾老没对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对精神上的伤害绝对不小。
“夏子墨！”顾老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然败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上，这对他来说是绝对的耻辱。
他可以败在敌人手上，也可以败在手下手上，但就是不可以是夏子墨。
当初明明是那么软弱的一个人，看到自己都吓得发抖，虽然极力掩饰，可那种颤抖的身体根本不是极力掩饰就能掩饰的了的。
顾老夸过夏子墨，想培养她，后来还是放弃。
只是没想到，走到今天，自己竟然败在这个丫头身上。
“哟，顾老喊我可有什么事？不过我倒是觉得和顾老没什么好说的。”
“你！”愤恨的瞪着双眼，顾老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团烈火在烧。
“很生气么？是啊，确实该生气。毕竟你是败在你看不起的人身上。呀，也不知道道上的人看到你这样子会不会感觉痛快。”
“夏子墨，这回我认栽！”无力的摊在地上。
愤怒有用么？
没用。
生气有用么？
也没用。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顾老，你一开始就这么和颜悦色多好，也不用一来就兵戎相见。”蹲下身子，夏子墨直视顾老的双眼，从他的眼中，夏子墨能看到那种深深的颓败。
赢了一辈子，临了是这样，是该颓废吧。
英雄暮年，大抵也是这样。
看着这样的顾老，夏子墨叹口气，眼神似看着他，又似没看着他：“每个人都想追求长生不老，可现实却是世界上并没有长生不老。或许有，但那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境界。普通人的一生就是生老病死，自然法则，不管是谁都不能逃脱。也许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的人，但他们也有他们的任务在身。命运给了你一些东西就会夺走你另一些东西。”
就像弥生。
想到弥生，夏子墨就想到那妖孽的面容下隐藏的沧桑。
无数的****夜夜，无数的孤寂，想必那样的长生也没什么幸福可言。
说着，夏子墨站起身，像是解释给顾老听，又或者是在提醒沈慕辰：“秦始皇海外寻仙有了太阳国，炼丹出了火药，那些都曾证明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即使强大如他，可也只能病死在床上。为何，只因为他是人，他也是个普通人，这是不可更改的现实。”
“所以，不管你找到了什么，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永远没有长生不老的可能。”
最后一句，夏子墨几乎是厉喝出声。
顾老愣愣的看着这样疯狂的夏子墨，心中想着夏子墨刚才的话。
而沈慕辰，看着这样的夏子墨突然有些难受。
想到自家子墨的异能，又想到自己的普通，突然间，沈慕辰有些明白夏子墨为什么这样说了。
不止是解释给顾老听，同样也是给他听。
他家的子墨，永远是最善良的那一个。
“子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即使白发苍苍，一直一直在一起。”鼻子有些酸，沈慕辰紧紧抱着夏子墨，把头放在她颈间。
“恩，我们会的。”夏子墨吸了吸鼻子，他们一定会的。
她没有回云族，没有履行什么圣女的使命，所以夏子墨可以相信，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一起白发苍苍，一起握着彼此的手相携一生。等到老了，儿孙满堂，再次闭眼就是一生的终结。
顾老是个理智的人，这从他能当上****教父就能看的出来。尽管老了，因为各种原因有一时的迷惑，可被夏子墨这么直白的点出来，他也是想明白了。
是啊，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都没有长生不老，凭什么他就能呢？
而且，就算长生不老了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人孤独的失去所有。
年轻的时候顾老曾经不屑那些想要长生不老的人，到头来年老了，他竟然也成了那样的人。
“哈哈，哈哈哈……”抬起头，顾老仓惶的大笑出声。
可悲，可叹，同样也是可怜。
如今的他竟然变成了当年他最唾弃的一种人，真是可笑。
“夏子墨，我顾老落在你手里是没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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