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
涌州城华灯密挂,天风寒啸的时节,夜市依旧是热闹非凡。
紫云轩,无论是二楼的大堂,还是三楼包厢,宾客盈盈。
四,五,六的客房,也是几乎住满,少有空置的房间。
毕竟年关将尽,无论是行商学子,亦或者军伍官吏,都在这个时候归乡省亲了。
而此刻,紫云轩七楼。
宽敞的堂屋里,一小小圆桌旁,三人围坐小酌。
这三位,分别是,留长须的州牧大人,戾气脸的傅副帮主,紫云谷外门长老周延泽。
傅姓的副帮主,灌下一杯酒后,大力放下酒盏,砸的小圆桌一声响。
语气很是不悦的,喝问州牧道。
“他还想怎样?”
“我们帮主的徒弟,我六大堂口之一的宋堂主,连带小半个堂口的精英,都被他弄死了。”
“大白天的,拖尸我血杀帮的大门口。”
“这些我都忍了,他江魁还想怎么样?啊?”
对此怒气涛涛的质问,另外两人,脸上都是毫无变色。
周延泽悠悠酌完盏中酒水,语气平淡道。
“我紫云谷收过江辰一杆长枪,上品的。”
“月头的时候,也给你血杀帮打过招呼,他铸剑山庄算是我半个紫云谷的人,手脚放安份点。”
“你自己管不住手下人,捅出江魁这么个辽州将军,你还意思在这发脾气?”
“有这发脾气的时间,你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按下这事。”
“看在几年来的交情份上,我最对给你压三天,三天后,这事我就得报到内门去了。”
话说完,周延泽便是神色在在的,夹尝小圆桌上的小菜,继续小酌酒来。
无论这事最后如何,怎么都牵扯不到他周延泽。
血杀帮能按下,那好说。
他周延泽,代表紫云谷牵个头,带上血杀帮主事人,上门赔个礼,道个歉。
再加上一些,足够有诚意的代价,这事就算过去了。
涌州这地界,内在的势力之间,在紫云谷手下,基本还算和气。
说到底,也都是自家人,自个人之间,不至于真闹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但,若是血杀帮骄横过头,想强压铸剑山庄。
那不好意思,紫云谷收过‘保护费’,明面上,他紫云谷得偏向铸剑山庄。
再者,说到底这事捅出来,也是那年轻的宋堂主,袭杀人家在先。
这事,血杀帮从头到尾,就不可能占理。
紫云谷在涌州,是唯一的二流势力,为这片地界,江湖上的那些事做主。
他得要面,得有个公道,不能让人说闲话,说他偏袒。
再说场上,周延泽才说完,傅姓的副帮主神色便斟酌起来。
不得他如何思索,紧接着,流长须的州牧大人,也开口道。
“周长老的话,说着那些还算好。”
“可他江魁,是实在的,就没想轻放过你血杀帮。”
“袭杀大雍朝贵族,袭杀军伍将军家属亲眷,这两罪名扣下来。”
“我就问傅帮主,你血杀帮,敢认吗?”
说道此处,长须州牧顿了一顿。
双眼撇向傅帮主,见他脸上已有恐色,也不等他开口答话。
自顾自的,又是继续劝说起来,道。
“认,血杀帮肯定是不能认!”
“那傅帮主,就得那个主意出来,这不认,怎么的不认法。”
“本官自己,也不想沾上这么个大罪名的案子,就给副帮主给点提示。”
“其一,犯案之人,如今并无活口。”
“其二,这辽州的军将江魁,只是回来省亲,年后就会走。”
话毕,傅姓的血杀帮副帮主,皱起眉宇,瞬间就松开了不少。
见他如此,州牧轻笑着摸了摸长须,便小口酌酒起来。
他的话,点的很明白了。
看表情,这血杀帮的傅帮主,想必也是听懂了。
死无对证,加上告案之人不会久留涌州。
那处理这事的思路,就很清晰明了了!
一个字。
拖!
死无对证之下,血杀帮紧咬不认,那就得查证。
是所谓,疑罪得从无。
查证得时间吧!
诶,就这时间上,州牧隐晦间也表示了,他能帮忙拖。
因为他,也不想染上这大案。
牵扯上辽州军伍,又牵扯上贵族,纵是州牧已然是三品大员,也不愿碰。
他也想拖,拖出个死无对证,拖成个陈年卷宗,直到拖到他离任。
到这里,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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