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放肆,见到大人,还不跪下行礼?”
听到许显纯的话,沈炼等人的脸颊上已经是露出了一缕怒意,沈炼直接就对着他怒斥道。
正所谓主辱臣死。
他们这些对李长生忠心耿耿的锦衣卫,如何能够看得许显纯如此轻慢的态度。
许显纯几步之间,就已经是来到了距离李长生等人不到数十米的地方,他脸颊上的笑容已经是凝固了起来,他眼神阴冷地望了沈炼一眼,冷声地说道:“都指挥佥事就是如此御下的吗?
一个小小百户,也敢对本官说这样的话?
都指挥佥事若是不懂御下之道,本官可以代替都指挥佥事,教教他!”
他的自称都是从许某变成了本官。
而沈炼的话,虽然已经被李长生提拔为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但是他身上的锦衣卫服饰却是还没有换过来,依然是锦衣卫百户的银白色飞鱼服。
“许显纯,本官的人,不需要你来教。”
“更何况,本官也不觉得本官的人训斥的有什么地方不对。”
“本官乃是陛下提拔的锦衣卫都指挥佥事,掌南北镇抚司。”
“你许显纯,就是本官的下属。”
“不只是你,你们南镇抚司衙门的人,见到了本官,都要恭敬的行礼。”
“整个南镇抚司衙门,都是本官的麾下。”
李长生一脸平淡之色地望着许显纯,淡淡地说道:“现在,还不跪下行礼?”
听到李长生的话,许显纯都是脸色微变了起来,按照级别,按照权力,他确实都应该行礼。
只是,他怎么说也是南镇抚司镇抚使,背后更是靠着卫指挥佥事崔应元。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背后,还有着东厂大都督魏忠贤!
李长生让他跪下行礼,他一时之间都是进退两难了起来。
许显纯不相信李长生不知道这些,他本以为李长生哪怕是圣眷正隆,也一样会有所顾忌,东厂大都督魏忠贤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谁知道李长生还真的就不怕。
倏然!
“拜见大人。”
许显纯身后的南镇抚司锦衣卫缇骑们一下子就跪下了一大片,眼神都是敬畏无比地望着李长生喊道。
整个京城之中的无数人都知道了李长生将皇帝赏赐给他的五万多两白银全部换成了米面粮油等生活物资送给了外城北城区域之中的贫苦百姓。
这样的事情,这些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缇骑们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李长生还不只是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派遣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以贪污受贿等罪名抓拿了正七品的监察御史马屿,可以说是让整个锦衣卫衙门的缇骑们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在弘治朝的时候,弘治帝不重视锦衣卫,锦衣卫被那些朝堂之上的文官们压制的有多惨?
不只是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缇骑们,南镇抚司衙门的缇骑们一样抬不起头来。
毕竟外人可不知道你是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缇骑,还是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缇骑,在他们看来,都一样,都是锦衣卫。
就算是南镇抚司衙门之中,也有着无数对李长生敬仰之人。
“……”
许显纯脸色都是变得铁青了起来。
他带过来给李长生示威的数百位北镇抚司锦衣卫缇骑,这一下子就跪下去了大半,连北镇抚司百户级别的都跪下去了好几个,他的心情要是能好才怪了。
只是片刻,许显纯背后就只是站着十余位死忠。
这十余位死忠基本上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百户,乃至是锦衣卫千户,这些人要么是对许显纯忠心耿耿之人,要么就是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面对李长生这一位有着心怀百姓之名的锦衣卫都指挥佥事面前,心中有鬼。
“许显纯,你还不跪下?”
沈炼再一次对着许显纯呵斥道。
听到沈炼的话,许显纯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抱着双拳,双膝都要弯曲的跪下去了。
李长生却是淡淡地说道:“不用跪了,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送入我们北镇抚司诏狱之中。”
听及此话,许显纯脸色大变了起来,他都是没有想到,李长生不只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那么简单,还想要将他打入诏狱之中。
作为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纯要是不知道诏狱的情况,他就不配做这一个南镇抚司镇抚使了!
下了诏狱,管你是什么人,还能活着从里面出来的吗?
许显纯身后的一个个锦衣卫百户,锦衣卫千户更是都露出了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就握在了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之上。
仿佛只要许显纯一声令下,他们就要跟许显纯杀出这南镇抚司衙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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