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礼堂门口的人群终于开始了移动。只不过他们走得并不快。而是跟着前面那三个模糊的背影慢慢前行。
半小时后人群越了背影。嘲笑、辱骂、诅咒也在那一刻传到了雷成的耳朵里。对此他仅报以冷笑根本不做任何回答。
他第一次觉得无耻这两个字的真正意义所在。
就是这些昨天不顾自己生死的人们今天竟然仍然还要自己带领他们走出城市。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有生过旁人生死与他们之间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
雷成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所指。
做为一名心理学成绩不错的大学生他完全理解人类在面对死亡时候的那种巨大恐惧也非常清楚在绝望状态下人们会做出各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疯狂。就好像小说故事中经常描写到:古人的临刑前总是喜欢大喊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其实这就是一种最基本的恐惧表现。
和已知的事物不同未知的死亡对于人类来说实在蕴含了太多的秘密。以至于大部分人在濒临死亡绝境的时候总会表现出极端的自私与狂妄。
雷成可以理解在昨天那种万分危急的情况下人们堵塞墙壁的的无心之举。可是他绝不能够原谅这些人在事后若无其事的正常行为。
谁都想活命。但是不管怎么样总不能用别人做挡箭牌来保护自己逃跑。
就这样雷成搀扶着老人很快落在了所有人的后面。而前面的人群中似乎也已经挑选出了新的领正重新聚合在一起朝着街道尽头的路口进。
两名老人的体重至少过二百公斤。再加上三人肩上的巨大背包、武器装备、弹药所有这些东西的份量根本就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可是就雷成而言他却几乎感觉不到那种本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沉重。
不知为什么几小时前从虚脱状态下恢复体力的时候雷成就现自己的身体起了某种相当微妙的变化。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这样的体力爆绝不同于此前Rs试剂压迫大脑从身体各处压榨所得而是一种蕴含在肌肉间的正常体力散。
这实在非常奇怪。雷成仔细将昨晚战斗的每一个细节都重新回想了一遍最终认定:问题的关键可能还是在于那一针近乎自杀毒药般的Rs试剂。
难道说是它改变了体内肌肉的部分细胞结构再加上面临绝境时因为恐惧而被激的巨大身体动能这才使得药剂中的激素成份与之产生融合最终转化为利于人体的某种神秘物质?
在大学的时候生物学科就是雷成的主修课程。他清楚地记得教科书上关于人体承受能力极限的各种描写和数据也明白其中蕴含着不为人知的巨大潜能。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被激者的例子可是与地球数十亿人口的庞大数量相比这些被激者的比例实在少得可怜几乎可以不计。
难道说自己真有那么幸运?
或者这根本就是上天在对自己的一种刻意垂青……
再有近一公里的路程就要抵达城市南面的街口。安顿两名老人稍事休息后雷成从满是干硬血污防护服侧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张保存完好的地图默默地看了起来。
在地图南端有一个用各种几何符号所代表的角落。那里正是与自己相距不远的道路接口。只不过在这张干净的地图上却赫然用一个醒目的红色叉形表示着它的位置。
这张地图是准尉所留下的。鲜红的叉形记号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体现出为了获得这个小小的标记那些死去的人们所付出的惨重代价。
按照他的说法红叉标注下的街口是城市在这一方向上与外界相连的唯一进出之路。同时也是大量怪物聚集的死亡之地。
它们似乎明白这里是捕猎人类幸存者的最佳场所。
雷成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另外寻找通过街口道路的想法。
这一带的地形相当复杂。大量环绕城市兴建的住宅小区将这里填充成为一片密密麻麻的建筑群。如果要从这些废墟里直接穿行隐蔽在暗处的怪物随时都有对你可能起致命一击。与其这样不如沿着宽敞的街道小心行走。至少在遭遇怪物的时候自己还能有足够的机会反击。
前行几百米处街道的旁边是一座仅剩四层基础的大楼废墟。将两名老人带到屋角安顿好之后雷成这才拉开胸前m5g43的保险猫着腰小心地避开脚下各种能够出细微声音的沙粒和碎石以常人难以想象的灵巧和敏捷慢慢步上了大楼顶端那仅剩一半的破烂平台。
从这里望下去足以清楚地观察到街口的所有动静。更何况雷成手里还有一台从民兵驻地中带出的军用高倍望远镜。
这是一个与高公路相连的十字街口。上端的路面有着近百米的巨大塌陷巨大的水泥板块与碎石几乎铺满了下端的整个路面。一块三、四平方米大小的混凝土碎块甚至直接将一辆两厢夏利轿车生生砸扁。虽然这一切都是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可是从现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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