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苟延残喘的机会吗?
又有两个人被怪物撕食他们甚至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就已经被潮水般的怪物淹没了全身。以至于那种憋在喉咙里却因为声带被活活撕裂舌头已经被嚼吃而未能完全的声音听起来根本就是一种自腹腔的沉闷。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这一切恐怕就连雷成自己也无法分辨其中所代表的意义。
上千头怪物的翅膀在空中扑打混杂着彼此之间争先恐后撕食人肉出的咀嚼。还有三名守卫者因为愤怒和恐惧出的怒吼和沉重的喘息再加上枪械快射子弹的剧响所有的这一切构成了礼堂大门外用生命与死亡编织的血腥之曲。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我不想死!我要活我要活啊!”
雷成右边的守卫者子弹已经打光。失去最后依靠的他疯狂地抄起手中滚烫的枪支朝着厚厚的墙壁上重重砸去。沉闷的响声一直回荡在礼堂顶端巨大的空间。充满绝望的企求之声哪怕是地狱最无情的魔鬼听了也会伧然泪下。然而墙壁的那一边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善与恶的对比在这种时候凸显无遗。只不过充满邪恶的魔鬼很可能已经代表了善良的一方。
没有子弹的守卫者仅仅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已经被两只凌空扑下的怪物狠狠咬住了头部分朝两边死命一拉在锋利牙齿的切割下男人的脑袋最终被生生扯成两片满是红白浆液的半凹体。就在他的尸身即将倒下的时候蜂拥而上的怪物们又将之裹挟着飞到空中干净地撕成一堆没用的骨架。
弹已经没有了。就算有滚烫的枪管也无法再射。凭着那种对生存的渴望雷成与身边最后的守卫者不悦地抄起手中的枪托照准空中黑压压扑来的圆形怪物狠狠砸去。
体力是人类判断其生物能力的一大标准。然而**再强悍的人类也不可能像机器人那样永远不知疲倦地持续运动。
雷成没有去计算自己究竟打落了多少怪物。他只知道随着每一次狠命的挥击体内的力量也就越衰竭一分。而那柄原先能够被自己轻松扛起的突击步枪如今却仿佛一块巨大的钢铁那样沉重。压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
旁边的战友已经不在体格远不如雷成的他早在几分钟前就被怪物们撕成了碎片。怪物们的动作是那样迅以至于雷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雷成绝望地从腰间摸出一支透明的玻璃针管用惨白的牙齿咬去上面密封的塑料薄膜。朝着自己的胸前狠狠扎了下去。
Rs试剂狂死亡的代名词。
“管他呢!就算是这样死也比被这些杂碎分尸划得来。”
随着淡蓝色的液体消失在针管的末端一种自大脑深处的狂热感也顺着神经中枢迅传达到了雷成的全身。那种因为脱力而产生的疲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力量与充实。
“杀!杀光这些杂碎。杀光它们所有……杀————”
每一块肌肉都在膨胀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流通于血管里的鲜红液体以冲破一切的势头疯狂汹涌。活跃的细胞在身体带来了充足的氧份使得大脑能够在密密麻麻的怪物群中得以判断出必须先摧毁的最危险所在。所有的这一切使得雷成彻底变成了一具丝毫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杀戮机器。
但是他并没有丧失心底最后一丝清明。
这显然不符合Rs试剂的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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