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自己正坐在书房电脑前忙于整理一份材料。已经怀孕的妻子也在卧室里给即将出生的孩子仔细地编织一件可爱的小毛衣。重返过去的场景与记忆中的一切完全吻合。一时间陈章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他只凭借着本能的意识猛然扎进对面虚掩的卧室房门。顿时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令自己魂牵梦颍的美丽脸庞。“老婆……我……我……”翕张的嘴唇颤抖的身体。这一瞬间陈章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顶。独自承受了数百个日夜的凄苦和悲惨似乎都得到了最丰厚的补偿。自己在充满危险的城市废墟里独自生存饥饿的时候就连粪便中尚未消化的食物残渣都捡起来吃掉。凭借强大求生意志活到现在……为的不正是眼前的一切吗?
哽咽中的陈章顾不得多作解释。只是从椅子上轻轻拉起心爱的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准那张红润的嘴唇重重吻了下去。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将沉浸在幸福中的他活活打醒。惊愕之下却见美貌的妻子眼中满是恐惧慌乱地萎缩着身体拼命想要躲开自己。“你你是谁?再不出去我要喊人了。别别过来我会报警!”望着仿佛小绵羊般柔软的妻子陈章不禁大为失望。他连忙抢步上前:“亲爱的你忘记我了吗?是我啊!我是陈章是你的丈夫啊——”话音未落他只觉得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巨大的力量。闪身看时却见一个与自己身材、面貌并无二异的男人拎着一把菜刀狠劈而来。
第二三七节同人
“放开她!放开我的老婆!否则我会杀了你——”“老婆?这……这是他的妻子?难道……这就是另外一个时空的我吗?”从迷失中清新的陈章这才突然想起:时间控制的维度下无论任何刻度都有着同样的“我”存在。也难怪“妻子”会把自己当作破门而入欲行不轨的暴徒。虽然两个“陈章”在外观上没有任何差别。但是日夜隈依在丈夫怀中的妻子当然能够清楚地判断出:这两个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男人究竟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丈夫。以陈章现在的身手避开如此简单的偷袭肯定易如反掌。只不过当他看清楚站在面前的“自己”时内心的感受实在难以用语言进行表达。消瘦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身的衬衫领口歪耷着两只扭扣。下身廉价长裤的底端脚足间还屐拉着一双塑料拖鞋。微颤手中菜刀的寒芒与脸上苍白面色相互映衬。倒也显出几分阴冷的杀气。没错!这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陈章清楚地记得:当日从阳台跳出房间只身逃亡的时候这双拖鞋还被莫名遗失了一只。“出去!马上离开我的家。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滚”厉声大喝将他从往昔记忆的深处骤然惊醒。抬眼看时却见站在对面的“自己”右手拎刀作势欲砍。左手却已拧开客厅的门锁想要把突然出现的不之客赶出家门。
“快住手!危险”来不及作出解释的陈章不由分说飞身上前。侧肩猛撞房门将之重重关死。同时顺手拖过旁边的一张钢制桌架。用力抵在了门壁的死角之间。这套房子的隔音效果极好。装修的时候陈章还在墙壁的夹层中多加了一道厚厚的隔音材料。他喜欢安静也不想有任何人打搅自己宁静的生活。却丝毫没有想到:当日正是因为这样的举动使得房外的警报未能传入耳中。这才导致悲剧的产生。“走!我带你们离开这儿!”未及多言陈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将尚未反应过来的夫妻俩分列右横挟在腰间。从房间的走廊的缝隙侧掠而过。径直跃出了楼道的内部。利用自身能量与地心引力相互抵消。从使身体产生失重在负吸引状态下在空气中飞行或者悬浮。这是雷成从被禁锢在芥子内部且被自己融合的神魔记忆中学会。又将其传授给四名队友的能量运用技巧。可以想象在普通人看来不依靠任何机械动力便能凌空飞行的陈章根本就是突然降临地球的外星异类。从房间里穿出而后急直飞楼顶。双脚刚一接触冰冷的水泥地面。他便放开卡在臂弯内的两人。顺势抓起散落在旁边几根粗大的钢筋在强劲的腕力拧动下将它们仿佛麻花一样相互扭扎成条后这才重重别在通往楼顶那道唯一的小铁门上。突然遭此变故加上剧烈的飞行度。“陈章”夫妻二人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以可怕的幅度上下颠扑。与之相连的神经带来的强烈反射几欲使他们丧失最基本的思维机能。“那那是什么?”也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陈章”对于事物的观察能力远比妻子敏锐得多。就在双臂杵着膝头拼命喘息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也清楚地睹见楼下街道上那些体积微小如蚂蚁般的可怕生物。
它们……它们竟然……吃人?
一个撒开双腿拼命奔逃的男人被一只力量强劲的四足怪兽从背后狠狠扑倒。就在他绝望且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之际柔软的喉咙也被数颗锋利的獠牙重重咬开。从正上方的视角望去活像一个拼接的人形木偶从身后被巨力拉掉了脑袋。一个身着漂亮短裙的美貌女子在脚下高跟鞋的滞拌下只能无力地摔倒在街边独自痛哭。如果换在平时如此漂亮娇弱的女人肯定会引起无数男人争先恐后竟献殷勤。可是在连自己的安全都难以保证的情况下。又有谁会傻到带上一个沉重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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