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低沉的轻吼。
“机会来了。”
雷成死死捏紧“五七”手枪的握柄匕也被他灵活地扣在了指尖。眼睛敏锐地捕捉着白牛的每一个动作。耳朵也在仔细聆听着从路口处传来的任何微小的声音。
“有两个人。”
橡胶鞋底踩在大小不一的混凝土碎块上会出一种经过挤压后产生的轻微摩擦。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完全贴近地面附近也没有任何声响干扰雷成也绝对无法听出声音的来源。这些非常细小但是却相当管用的经验是他从一年多的实践中慢慢摸索而出。而在那之前雷成也不过是一个和别人一样无忧无虑居住在象牙之塔里的年轻学生。
白牛的感知器官显然更加灵敏。当雷成还在辨别脚步声的时候它便已经从残破的尸体旁一跃而起朝那个被大楼废墟所遮掩的路口飞快掠去。这个时候路口的拐角处也刚好露出两条在昏黄日光映照下被拖得昂长无比的影子。
一个是持有ak的军人而另外一个是手中仅仅拿着一把钝秃切菜刀的平民。
雷成仍然死死趴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白牛的突然袭来令刚刚出现的两个人非常吃惊。持枪的军人反应显然要灵活一些。只见他敏捷地向旁边一闪随即朝着冲撞而来的牛身狠狠扣下了板机。这样做仅仅只是使疾奔而来的白牛稍稍减缓了一点度罢了。
十余5。56毫米子弹命中目标在白牛身上侧面留下一片密如蜂巢般的孔洞。虽然其中涌出的大量鲜血将半个牛身染得通红但这对于白牛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它依然出低沉的怒吼扬起头顶锋利的巨大尖角朝着被自己锁定的目标猛冲过来。
“噗——”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可怕的角尖插进了持刀平民的身体将之捅出两个完全被穿透的巨大血洞。破碎的肝脏与连带穿出的肠子被高高挂在挑起的角尖。纹理粗糙的角弯上也沾满了鲜红的血肉与惨白的骨头碎屑。从破裂血管内涌出的血流沿着喉腔倒灌而上最终无法抑制地从口鼻出喷出溅满了白牛那漂亮而恐怖的巨大牛。
雷成已经在缓缓爬离自己原来的位置朝着撕杀的现场慢慢摸去。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几乎僵硬的身体重新恢复活力。否则就算有再好的机会自己也无法从地上站起杀掉这头吃人的白牛。
平民死了。他的身体从牛角的支撑处弯成了两截眼中是一片绝望的腻白再也看不到任何生气。把柄本该牢牢把持在手中的钝刀也掉落在地上在滴滴血光中从锈渍间闪耀出一种怪异的亮色。
大概是子弹已经被打光。军人已经扔下了手中的步枪转而从腰间摸出一把昂长的刺刀对准白牛肥厚的颈部狠狠捅下。随即一股指头粗细的鲜红血水从破裂的三角扎口处猛然喷射出来。
如果可以雷成实在很想告诉那名军人一声:这样做没用。真的没用。
因为白牛侧身那片被子弹打出的密集孔洞已经慢慢停止了流血。甚至孔洞的边缘也在缓缓收缩。很快就已经消失在浓密牛毛的相互掩映中。
它正在复原。虽说度相当慢但是伤口的恢复却是正在实际生的事情。
雷成爬的很慢从手肘、膝盖等关节处传来的丝丝刺痛已经说明神经系统的恢复。只要再持续几分钟身体的个部分机能大概也能恢复更多。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军人显然不是白牛的对手。虽然凭着敏捷的身手接连躲过白牛数次攻击。可是体力上的消耗太大。几分钟本来就被饥饿折磨得没有多少力气的他被狂怒的白牛硬生生地逼到了废墟的角落里。双手紧握着那柄尚在滴血的三棱军刺微微颤抖着身体用满是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可怕生物。
挂在牛头上的平民尸体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完整。在来回频繁的冲击与碰撞中尸体上的各种器官与肌肉也纷纷剥落。加上白牛那种近乎疯狂的攻击使得整具尸体除了被巨大牛角从中段穿透的那部分外其余的已经变成一缕缕散乱的肌肉和韧带。至于那张原本覆盖在其身体表面的光滑皮肤就好像是一件裂开无数大小破洞的废旧衣裳。
短暂的活动给雷成近乎僵死的身体重新带来的活力。只见他微微弓起身体脚尖也慢慢插进碎石堆的下方与坚硬的地面碰触在一起随时准备蓄势待。只有眼睛仍旧保持着与之前同样的警惕时刻捕捉着最适合自己出手的机会。
枪弹与军刺造成的伤害显然对白牛没有多少影响。望着面前依托墙角顽抗的军人白牛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般的色彩。仰起硕大的牛头将角尖正对的方向朝右面狠狠一甩只听“嘭——”的一声响悬挂在其上平民尸体顶端的头颅被重重砸在坚硬的水泥墙壁上炸裂成数块混杂着白色脑浆与腥红血液的肮脏碎片。
雷成一怔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慢了几分。就在这一瞬间白牛粗壮有力的两条后蹄突然猛一顿地以迅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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