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天香楼内的宾客皆尽鸟散,热闹的场景,空荡起来。
裴行天站在楼顶,天视地听之术缓缓展开,将天香十二楼尽收心底,各种犄角旮旯暗道密门一览无余,对方各种机关布置埋伏再无秘密可言,有如此秘术,加上绝世的武力,若是当刺客杀手,谁人能躲过一死。
“便从此楼开始吧。”
裴行天低声喃喃。
“轰隆”
一声巨响。
裴行天抬脚一跺,脚下整栋大楼为之晃动,一道骇人裂缝从楼顶蔓延开来,楼顶破碎塌陷,裴行天随这塌陷碎石,直接进入了楼中,就听楼中惨叫声响起。
裴行天放开手脚施为,身形如雷电般,一栋楼一栋楼的扫荡,天香楼内隐藏埋伏的高手,无一人能抵抗片刻,一时惨叫连天,血流成河。
天香楼外,多少江湖人隐在西街各处观察,只看的心神震荡,手脚发麻,这京城中怎么会出现这杀神般的人物,天香楼有怎么会踢到如此硬的铁板,看着这人行事不光是要拆了天香楼,这是要屠了天香楼啊。
过了今日,这京城最繁华之所在,怕要变成了阴森鬼域,如此手段实在叫人可怖。
东二街。
刘虎嚎刘班头带着群衙役匆匆而来,今日的事情也奇了怪了,王平安无故不到,中午时间到了,裴行天竟也没回来点卯,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却听京城上空轰雷般的巨吼,如此异响,怕裴行天出事儿,刘虎嚎这才领着手下来东二街寻人。
刘虎嚎心中暗生闷气,那声巨吼,煞气恒天,京城今日怕都不安宁,裴行天一向老持稳重,今儿瞎跑什么,走在个卖糖水的摊位前,“见没见裴行天那小子?”
卖糖水的大娘,嗫嚅着,“小天啊,今日早上见了一面,中午的时候听人说,小天在阿兰酒馆里,打死了个捕快,然后人就走了,再也就没见着。”
刘虎嚎根本不信,“莫要开玩笑,小天那身子骨,能打死个捕快?”
糖水大娘丧着脸,“要说我也不信,可是看见的人多了,那捕快浑身是血,被人抬着从酒馆里出来,说的有鼻子有眼。”
“……打死人畏罪潜逃了?”刘虎嚎脑子成了浆糊。
却听旁边书生模样的人问道:“你们说的小天,是不是穿着身旧衙役服,二十出头,五官周正……”
“是,你知道小天在哪?”刘虎嚎问道。
书生一路从西街寻来,没想到终于打探到了消息,闻言不由苦笑,“不用多说,你们也很快就知道他在哪了。”
“什么意思,人已经被抓了?”刘虎嚎愣道,“这小子杀了人,竟连躲都不会躲嘛?”
……
一个时辰时间,裴行天就将十一栋楼清理完成,可到最后一栋时,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神情也变的有些古怪,却看最后一栋楼前,站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年纪,面容清秀,粉妆玉砌的像个瓷娃娃。
小女孩双股战战,脑袋慌乱的左右查看,直看到裴行天现身,赶忙举起双手,奶声奶气道:“别杀我,我投降啦!”
裴行天一掌挥出,裴行天一掌挥出,凌厉罡风直接擦着小女孩身旁而过,两只羊角辫被刮的飞起,就听身后楼门“轰隆”一声,被这一掌击的粉碎。
小女孩吓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裴行天。
裴行天杀心再重,对这么个瓷娃娃也下不去手,叹了口气,“小姑娘,你走吧。”
哪知小女孩擦擦眼泪,哆嗦着却依然倔强道:“我不走。”
“……那你在这儿跪着吧。”裴行天说着,迈步往楼内走去。
“跪着?”小女孩愣道,见裴行天欲走,赶忙爬起来,拦在了裴行天身前,可是裴行天身形微微晃动,直接略过小女孩,等小女孩转身过来,哪里还有裴行天的身影。
小女孩傻傻张大了嘴,“这人是个鬼嘛?”
楼中空无一人,裴行天四处看去,直接飞身上了顶楼房中,房间内雾气缭绕,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房间中央,竟是个宽大的白玉雕砌的浴池,浴池周围白纱铺满,顶上数十盏巨大宫灯,飘飘渺渺间,竟不似人间之境。
浴池的中央,一个赤身女人背对着裴行天,拿着水瓢轻轻的往身上浇水,“你来的好快,我都还未洗完。”声音轻轻柔柔,让人忍不住心中骚动。
裴行天看着那光滑如玉的后背,微微俯身展露出的吸人弧度,低声道:“怪不得都喜欢逛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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