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ˉ﹃ˉ)。”
“开个玩笑，缓和气氛。”
陆言握着染血的杀猪刀：“要不，你俩跟我去见见世面？”
女鬼：“看我脸上，有傻逼两字吗？”
陆言：“……”
晚九点，月明星稀。
将杀猪刀塞进迷彩包里，陆言走到马路上，伸手拦辆出租车。
陆言：“嘉苑小区。”
“嘉苑小区？”司机脸色大变，“不去不去。”
随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搞什么？”
又不是整栋小区都闹鬼，至于吓成这个损sai吗？
“嘉苑小区。”
又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下。
司机惊恐地瞄他一眼，不言不语，扬长而去！
“靠！至于吗？”
陆言一脸懵逼，嘉苑离这儿二十来里，公交不直达，难不成要回去骑两个电瓶的小电驴？半路就歇菜了呀！
“嘉苑小区。”
又一辆出租车过来，陆言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了把人吓跑。
司机是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瞄了他一眼：“去直播？”
“是啊。”
陆言纳闷他咋知道的，“去吗？”
“一百。”
“行！”陆言懒得讲价了，把包扔进车内，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关上车门，打开心跳app，马马虎虎给直播间起了个标题——
【震惊！九亿少女的梦——陆大师，夜访嘉苑小区1-4-402！】
“小伙子，我吃过的盐巴比你吃的东北大米还多，劝你一句，上周三还有个户外主播死在402，官方把这事压下去了，别去。”
司机热心肠地劝导。
陆言愣住：“上周三也死一个？”
“是啊，你不知道？”
司机抬头望了眼后视镜：“今年前前后后死了七八个，消息都被官方压下来，远不止新闻上那点。”
“额。”
陆言没想这么多：“既然这样，为何大家还要探险？”
“听说被迫卷入一个死亡直播软件，没法抽身，你不也是去直播吗？用的什么软件？”
“心跳直播？”
“是了。”司机点头：“据说这款软件是反动组织【光明会】开发的，以消灭全人类为目的，利用各种方式强迫人类送死，长期活跃于暗网中，官方还没抓住开发者。”
“小伙子，你今晚……”司机叹了口气。
“哎……”陆言掏出纸巾，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九死一生啊，官方为啥不把嘉苑小区闹鬼的楼给炸了？”
“你以为官方没试过？”
司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据说警方用了百公斤TNT炸药，轰炸余波遍及三四里，但是，烟尘过后，你猜警方看到了啥？”
陆言：“我的世界？”
司机：“……”
陆言：“开个玩笑。”
“是被炸的楼，竟然毫发无损地立在那儿！”
司机倒吸一口凉气：“你说稀奇不稀奇？！”
陆言寒毛直竖：“这可太他娘的稀奇了。”
“谁说不是呢！就送你到这儿了。”
司机一脚刹车，停在荒无人烟的马路边上。
陆言：“？？？”
司机：“离嘉苑还有2里地，不远，你自个儿导航去。”
“哦。”
陆言摸出钱包，从排排百元红钞中，抽出一张一元旧钞。
司机：“？？？”
陆言：“要不要？不要我自己留着烧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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