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入夜,桃花村。
那一方小小的简易露天弄台上,陆白刚刚给村民表演完了一出叫《黑白无常三顾茅庐勾魂书生》皮影戏。
如今这年头,很难看到像这般皮影戏的民国表演了,国粹精髓已是如同那夕阳落西山,差不多到了绝迹地步。
尤其是像陆白这样的小青年,从事皮影戏工作几乎都被列为了国宝动物,非常的罕见。
其实话说回来,陆白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皮影戏的工技是从爷爷辈传承下来的,从父亲接手到自己这一辈,可以说这个工技已经是青黄不接了。
当年,若非不是爷爷临终前一直叮嘱陆白,一定要将此皮影戏给传承下去,莫不可丢了国之精髓啊。
爷爷那最后吊着的一口气,那深深期盼的眼睛,陆白不管自己是否喜欢还是讨厌,拒绝一个气若游丝的老人,实属不忍心,最后也只能含泪点头答应。
至此,陆白传承了祖爷的工技至今也有了5个年头。
这5年以来,陆白几乎每天都跋山涉水,不辞辛苦,辗转在各个乡村村镇,给他们父老乡亲们表演。
哪怕村落没有舞台,简单的张罗个几根木头,几块木板,一个简陋的弄台也就出来了。
今天晚上的桃花村很热闹,整整差不多300个座位无一空席,全部满座。
弄台下那一片乌泱泱的人头晃动,无论男女老少,他们都沉浸在陆白的精湛手技表演中沉沦的不能自拔。
这不,一场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的表演,村民们这才断断续续离开。
此刻,陆白正在埋头收拾道具。
而跟随多年的忠诚老黄狗,正在哈巴在桌底下,打着盹儿。
时而,那老黄狗会咪咪张开眼睛,看看陆白忙碌的身影,接着继续打盹。
有的时候,狗比人还忠诚。
几年来的跋山涉水,陆白身边除去了这一条黄狗的陪伴之外,在身无一物。
汪汪汪……
突然间,正在美美打盹中的老黄狗,一阵凶狠的叫了起来。
陆白心下一惊,一个抬头看去,发现弄台下无端出现了两人。
一身白衣跟黑衣男子,村民们都全部回去了,两人的出现让偌大的弄台下凸显的有些诡异。
呃……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陆白对此很惊讶。
汪汪汪……
老黄狗还一直在这不停的狂叫中,仿佛那突兀出现的两男子穷凶恶极。
“老黄,别叫了,过来我这。”
陆白赶紧对着老黄狗摆摆手,接着看向了那两男子:“咳咳……你们这是……抱歉了,这皮影戏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陆白认定突兀出现的两男子,一定是其他邻村姗姗而来观看表演的村民,只是他们稍微来迟了一步。
“小子,我们听闻你刚刚表演的是《黑白无常三顾茅庐勾魂书生》影戏?要不……你在给我们表演一个如何?”
白面男子说了话,仿佛是在请求,但他脸色并无一丝请求之意,反而是一张冷冰冰脸。
渗白的脸,仿佛是粘贴上了一张死人面具。
陆白神色一愣:“再表演一次?可是这时间……”
时间刚好10点整。
要说你们想要看戏的话,为何不提前早点来?偏偏在他表演完毕了,正在收拾道具时候就来了。
而且还开口让他重新表演。
“怎么?莫非你小子不愿意?我们可以给你钱。”
黑衣男子说了话,同白衣男子一样,面无表情,言语冷冰冰。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突然间就起风了,冷飕飕的。
陆白裹了裹肩膀,正在犹豫中是否要给他们俩男子再来一次表演。
而弄台下的两男子,他们可不管陆白是否乐意,自顾拉开了凳子坐下,一副准备要看好戏上演的模样。
“哎,也罢,好吧,我就只好在捣鼓一次了。”
搬开箱子,将已经收拾好差不多的道具一一拿出。
老黄狗一副很着急的不停在陆白身旁转来转去,显得很烦躁的样子。
陆白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老黄,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好像看起来很紧张又是狂躁的样子?”
呜呜……
老黄狗低沉着。
此刻的陆白已经是无暇顾及到老黄狗的情绪,却不知老黄狗的那一双漆黑狗眼深处,尽是一片无限悲伤……
咚咚!
鼓声起,在那空旷的弄台下凸显的异常诡异。
几百个座位场地竟是端坐着一白衣一黑衣男子,衬托着上面弄台的昏暗灯光,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话说,民国初始,一位叫方中玉书生夜间露宿一座破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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