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五岁开始,我夜晚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如深邃幽暗的底下通道内,总会有些奇形怪状的人,或是完全黑暗的空间里,总能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算不得是什么妖魔鬼怪,却要比那些东西还要恐怖,映像最深的是六岁时梦到的,那次噩梦吓得我整整一夜都在外婆的怀里,根本不敢离开……”
严医生皱眉无言,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平静表情,完全与高考压力太大联系不起来。
从少年的父母之前讲述的症状来看,应该是压力太大引起的夜晚多梦才对,可今天看来却没有这么简单。
说起严医生,他其实就是个混日子的心理医生,多数时候都是在充当树洞的角色,毕竟真正有心里问题的人,全都去了医院或是监狱。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帮忙开导开导,最多就是催眠一下,让来的人好好睡一觉。
“梦里的人向我走来,我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我可以肯定它不算是一个人。”男孩继续讲述着,话语声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回荡。
“它抓着我的脖子从地上提起来,接着又把我扔了出去,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每一次撞击到地面时,我就感觉我的呼吸越发困难。
我试着在梦里喊救命,或者逃离它的攻击,这些我都做不到,直到那个人又一次把我高高举起,周围昏暗的空间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骷髅,他们张牙舞爪的像我扑来!好像要彻底了我!那时的我越发的想要离开,离开我做的这个梦……”
“等等!你是说你清楚你在做梦?你确定没有撒谎?据我所知,在你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并不能分清梦境和现实。”严医生打断了少年的叙述,他发现了少年的逻辑错误。
少年突然笑了一下,右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告诉眼前的这个医生,他就是在说谎一样。
“算了,你继续说吧。”严医生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少年的反应,虽然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但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故作玄虚的样子,他还是分的清的。
“然后我使劲张嘴,想要去咬掐着我脖子的手臂,接着我就看见了没有头的自己被它倒着提起来。
我那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刺激到了周围扑过来的骷髅。于是我看见,也就是我躺在在地上的脑袋,它看见那些骷髅吃了我的尸体肉,然后我也变成了没有头骷髅。”
“完了?”严医生下意识问了一声,接着又摆着手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是在质疑什么。
刚才少年的平静,让这位严医生忘了,这个故事里的梦景,其实是发生在一个六岁孩子的身上,那样的环境足够吓傻一个孩子。
“你是叫……李……李瑞?”医生认真的翻看着手里文件,里面是这个孩之前几次来做的心里测评。
少年答应一声,有些坐不住的四处张望,试图在这个已经熟悉的环境里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突然间,窗外的白杨树吸引了他的注意,树叶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翠绿喜人,与远处模糊的沙山相互映衬。
“你好像很喜欢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所转移的目标,往往都是些常见的事物,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注意力不集中,属于多动症的一种,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
严医生的话语吸引了李端的注意,他看似乖巧的立马把头转了回去,用学生课堂认真学习的样子看着医生,好像十分配合的样子。
“阿姨,我在听。”李端乖巧的答道,意思的提醒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他绝对会配合的治疗。
“李端,你其实从来没有发过呆对吗?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在发呆,其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你只有用无关紧要的事情充斥着你的大脑,才能不害怕对面吗?”
少年的双眼瞬间微眯,虽然持续的时间不到一秒钟,但还是被一直关注他表情的严医生注意到了。
细品着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冷,严医生慢慢的站起身,朝着旁边的打印机走去。
“李端,我这里有一套新的心理测试,等会你把它做完,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
“好!”李端笑容温暖的答道,也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边,看样子像极了应付完学习任务,打算飞奔跑去找朋友玩耍的高中生。
严医生悄悄撇了眼翻找铅笔的李端,心想笔筒里那么多的圆珠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非要找到那半截铅笔,总不至于是什么特殊习惯吧?
勾选答案的期间,严医生让出了办公桌唯一的椅子,自己站在少年的身旁,仔细观察着少年在答题时的表情,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等到少年离开,严医生拿着少年之前填写过的心里调查表,和刚才那张做比较。
果不其然,少年填写的调查表,所反映出来的与之前那些如出一辙:轻度抑郁、轻度强迫、逻辑思维定式清晰正确,分析表干净无涂抹。
就在严医生扔下手里的东西,心情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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