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你休要如此挖苦人!”
孙绍祖真的怒极,恨不得即刻把贾琏杀了。
不过,孙绍祖也很是不明白,贾琏为何如此鄙视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孙绍祖自思,自己本还想和贾家结为亲家的,娶贾琏庶妹为正室,以此达到自己作为边镇将门与京城权贵强强联合的目的。
毕竟贾琏现在炙手可热,既是新政的设计者,还把持着兵部。
可孙绍祖也没想到,贾家如此不给他孙家面子。
只因他派出城的亲兵在路过贾家时未下马,且打了其家奴,便被全部割首示众,他和西宁郡王阻止都不行,现在在朝堂上,更是拿象笏抽他的脸。
孙绍祖因此不由得摸了摸脸,又说道:“不就是打了你一家奴而已,你也挣足了面子,何必呢!”
贾琏懒得理会孙绍祖。
孙绍祖在他眼里,的确和历史上这一时期的祖大寿、吴三桂这些首鼠两端的军镇没什么区别。
贾琏瞧得起孙绍祖才怪。
因而,贾琏宁肯给自己一家奴找回面子,也不会示好孙绍祖。
当然,贾琏也明白,承宣帝心里肯定也巴不得他跟孙绍祖这样不安分的将门不对付。
所以,贾琏自始至终都在毫不掩饰地讽刺挖苦孙绍祖。
当然,孙绍祖这种养寇自重、杀民如匪、嚣张跋扈的将门也值得被挖苦讽刺。
贾琏只对承宣帝拱手禀道:“陛下,以臣看来,要平辽,得先要搞清楚,祸乱辽地的是哪些势力,主要势力是建州女真。”
承宣帝听后瞅了孙绍祖一眼。
孙绍祖也听了觉得别扭:“什么叫祸乱辽地的主要势力?难不成祸乱辽地的还有其他势力?是说的我们这些辽地将门?!你贾琏真是三言两语都离不了讽刺我们辽地将门了,亏老子还想主动跟你贾家示好!”
“而建州女真,其八旗兵主要是以骑马步兵为主,作战是步战,他们是渔猎民族,从小就善射,努尔哈赤也利用此特点,总结出了一套重甲步战的战法!作战前,建奴必先造楯车,砌栅寨,讲究的是围点打援、任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战术。努尔哈赤曾对自己八旗各旗主下过严令,无楯车、无栅寨,即便数量有优势,也不得迎战!”
“孙节度所谓广练骑兵有什么用,去冲人家的栅寨?还是去硬抗人家如飞蝗一样的重箭?修边墙更是无用,反而会因为要分守各段边墙,而造成局部一段边墙所在的堡垒兵力稀缺,而给其各个击破的机会。提出这种建言的,要么蠢,要么坏!”
贾琏接着说道。
“你贾二舍就真的不能给我们这些辽东将门留点面子?!”
孙绍祖有种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的感觉。
但他现在也只能强辩道:“陛下,大司马根本就不知兵,骑兵才是克敌制胜之关键,乃步军克星!能够以少胜多,不必过于耗费国帑。臣保证,只要陛下再拨银两百万两,粮一百万石,三年内,臣必定平定辽事。”
“两百万两,粮一百万石,朝廷现在还是能拿的出来的,朕就依你。”
承宣帝说着就对贾琏道:“贾卿,兵部记得到时候如实调运这些物资去。”
“是!”
贾琏回了一声,又道:“但陛下,臣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大康现在没有必要大规模训练轻骑兵,大规模训练轻骑兵只适合对付蒙古人,我们也应该大规模训练骑马步兵,以火器优势克制建奴的箭术优势,毕竟胡畏中华者,火器也!何况,朝廷现在也需要这种方式吸纳大量流民入伍,进而避免更多流民变成流寇。”
“朕知道你让孙传庭正在旅顺一带这样做,开辟所谓的第二战场,朕也是准了的,至于你们谁的理念更好,就留给时间吧。”
承宣帝道。
“陛下说的是,但是只希望大司马不要扣留陛下允诺的钱粮才好。”
孙绍祖道。
贾琏冷笑起来:“你觉得敝人会因两百万两银子、一百万石粮而置大康社稷于不顾?”
“孙卿,你不必担心,蓟州伯的确不会这样小器,这些钱粮对他而言已不算什么。”
承宣帝帮着贾琏说道。
孙绍祖突然有种自己被承宣帝和贾琏二人鄙夷了的感觉,似乎自己在这两人眼里是个乡巴老,连两百万两银、一百万石粮都看得那么重。
孙绍祖不由得心道:“娘的,朝廷现在在贾琏这厮的变法改革下,看样子是真的阔绰了。”
“是,臣告退。”
孙绍祖回道。
“你先去吧,贾卿,你先留下。”
承宣帝说了一句。
于是,孙绍祖便离开了大殿,只剩下贾琏和承宣帝。
承宣帝突然拉下脸来,捏着手里的短刀:“朕恨不得也像你一样,抽他一下!”
“陛下既如此说,何不现在就下令,将他乱刀砍死,何必隐忍?”
贾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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