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权能秘文?
朱尧狂喜,正要辨别铜镜上是什么秘文,火前坊和冰结蜈蚣同时察觉到危机,火柱冰息瞬间释放。
朱尧本能地趴在地上,忽地听脑袋上风声呼啸,悬在半空的火前坊飞出十几米远。却是一根大腿粗的根须抽了过来。
周围卡察卡察石头崩裂的声音响起,扎在岩壁里的根须一个个弹了出来, 犹如条条巨蟒,向朱尧笼了过来。
黑暗的环境里,根须舞动,在火前坊微薄的光亮中,到处都是绰绰的影子,张牙舞爪, 让人彷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朱尧唤出青铜剑,跳上冰结蜈蚣, 准备杀出一条血路。不曾想青铜剑刚一出来, 青铜镜便光芒大盛。
青铜镜的光芒照射在青铜剑上,古旧斑驳、充满铜锈剑身燃起金色火焰。
青铜剑的这幅模样,曾在诛杀暗日邪神分身的时候展现过,朱尧记忆深刻,一直都想再次使用出来,奈何手段用尽,青铜剑就是一幅宝物自晦的模样,斑驳的像刚出土的文物。
危急时刻,展现出这番姿态,朱尧自然是大喜过望,抓住青铜剑就要砍杀出去,然而他用尽力气,憋得满脸通红,青铜剑悬在半空,就是一动不动。
他又不甘心试了试青铜镜,也是如此。
两件青铜器交相辉映,一者燃着金炎,一者亮着金光, 好像老朋友大街上见面唠家常,站在那里就是不动。
朱尧抬头四望,心中暗暗叫苦。四面八方全是邪神尸芦的根须,受到光芒的刺激,全都围了过来,组成一张形似倒扣巨碗的大网。
只是忌惮青铜剑和青铜镜,没有立即缩小范围捕捉他。
这回是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
他看了眼冰结蜈蚣,忽然想到自己的逃跑路线一直是地面疾跑和挖洞,也没飞过。
那没事了。
朱尧把一块石头踢进身边的地穴里,许久都没听到声响,知晓这地穴极深。但现在周边都是根须,从地面突破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跳进地穴,避开锋芒再说。
可他又舍不得青铜剑和青铜镜,死马当活马医,用灵性力量传递道:“我说二位,我知道你俩可能数千年时光没见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是咱看看情况好不?这不是个叙旧的地方, 先撤行不?”
青铜剑和青铜镜彷佛真的在交流, 身上的光芒闪了闪,各自飞入朱尧的手里。
朱尧正在欣喜,双臂却不听使唤高高抬起,一股沛然巨力拽着他冲上岩顶,直奔根须组成的大网。
青铜镜金光护体,青铜剑金焰开路。
挡路的尸芦根须纸一样薄脆,丝毫阻拦的作用都没起到,被朱尧一剑贯穿,直突进地表土层。
地面上,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血颅战士在第一轮冲锋中就死伤过半,所发起的攻击只有一次投矛,对邪神尸芦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说到底,血颅战士只是战斗力更强一些的普通战士,体内血颅神力少的可怜,还算不得超凡阶层。
血颅战士之上的狂暴武士和狂暴武士队长,才是超凡战士。
在托争三人的计划中,血颅战士本就不是进攻的主力,他们深知面对大灵,凡人的力量不值一提。
所以,血颅战士在这场战斗中的最大价值只有一个
——死亡!
当血颅战士大规模死亡后,门尼放下黑色水晶球,在空地上跳起古老蛮荒的祭祀舞蹈。
最古之时,祭司还没有探索出用灵性力量沟通图腾神的方式,便会扮成飞鸟、勐兽的模样手舞足蹈,与图腾神建立联系。
现今除了大部落的重大祭典,已经很少有祭司跳这种舞蹈了,更不要说在战场之上跳舞。
门尼的古老祭舞得自血颅神赐下的灵界知识,与现在传世的祭舞并不相同。少有姿态癫狂,模拟兽形,怪啸呼喝的动作,更多的是步履精准,行止庄严,肃声念唱。
坚硬似铁的冻土上,门罗抬脚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脚尖刻出浅沟,脚跟踏出深洞,错综复杂,构成玄奥法阵。
一座手掌大小的石凋置在法阵的最中央,看样貌,正是托争的凋像。
门罗扬手在法阵中撒入浑圆的小石子,不多不少,与战场上己方战士的数量正好吻合。
无形的气机将所有战士的性命与石子连接,每当有一名战士死亡,对应的石子就会爆碎成渣沫,吸附到周围战士的石子上,把死亡的战士的能量传递给活着的战士。
而不论哪一颗石子爆碎,都必定会有一部分渣沫吸附到法阵中央的托争凋像上。
汲取这些力量,托争的身躯肉眼可见地在增长,已经由十五米长到了二十米。
此时托争全身披挂骨甲,肩颈上盘着一只大腿粗细的紫色巨蟒,前胸血骷髅喷吐热气,后背黑色太阳散发毫光,手中嵴骨长矛扭曲尖啸,几如冥府里的恶鬼将军,与邪神尸芦搏杀在一起。
邪神尸芦的芦荟叶高高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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