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也是东西屋的格局,原本之前给高老道和胖丫住着,昨日我们走了,又事出突然,便临时把赵神医安置在了东屋,西屋就用来放那个男人了。
也是方便赵神医就近照顾的意思,万一那男人有个什么不好,也好赶紧抢救。
这倒也方便了我和高老道,直接移步东屋,进门往炕上这么一打眼,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的样子,倒真是像极了一具尸体。
只是尸体多半因为各种腐化作用,容貌啊啥的都会有所变化,而这男人还能跟活着时候一样,如果忽略脸上的青灰死气,说是睡着了多半也有人信。
高老道一搭眼儿,就“嘶”了一声,皱眉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番,更是脸色难看起来。
我心下好奇,加上自己多少也是个兽医,不觉也眯着眼仔细观察这男人。
这一看,倒真给我看出了点不同来,这男人的胸口上竟然有一根血管,有小拇指粗细,从下往上,鼓胀鲜红,活似一条吃饱了的蚂蟥趴在皮肤底下,把皮肤撑得近乎半透明,还隐隐有所起伏,像是活的一样。
高老道的目光也落在这段血管上,长长叹一口气,道:“师兄真是医术通神,这男人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救的必要了,难怪他病倒了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救下灵枢馆。”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皱眉问道:“难道这男人是被妖虫寄生了?这血管就是他身子里的妖虫?”
高老道默然不语,只跟我要了一根银针,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来,嘴里念叨几句,把黄符紧紧缠在银针上,稳稳持住银针,瞄准了男人胸口上鼓胀饱满的血管,一针扎了下去。
“你疯啦,这男的要是死了,灵枢馆就真完了!”我大急,要不是怕乱动会影响高老道扎针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我都想要把他按住。
可他出手如电,银针一下就没进了男人的皮肤里。
“噗”
像是扎漏了一个气囊,空气中微不可察地发出一个微妙的响声,旋即一股半透明的液体从银针旁边强力喷出,我眼疾手快歪头躲开,那液体一下喷到了对面的墙上,在墙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乳黄色的痕迹,还不断冒出细小的泡沫,发出嘶嘶的响声。
“好家伙,这是硫酸还是啥啊?”我目瞪口呆地凑近看了看这痕迹,不可思议地惊叹道。
幸好我和高老道都躲开了这东西,不然就这一下,我俩中的一个非得破相了不可。
高老道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顺手抄起旁边的玻璃杯,示意我找张草纸来。
随即他让我把草纸点燃,塞进玻璃杯里,等熊熊燃烧的草纸烧得差不多了,他立刻把手上银针一拔,把玻璃杯一把扣在了那血管上。
玻璃杯口径够粗,刚刚好把整段血管全都罩在里头,里头空气被燃烧殆尽,整个杯体牢牢吸在了男人胸口。
几乎同时,那血管终于抵挡不住这样的强大吸力,从那针孔上瞬间爆开,炸出一团浑浊的血水,把整个玻璃杯内壁都糊满了。
不等这些挂杯的粘'稠液体流下去,高老道迅速在杯子边的皮肤上一按,把杯子拔下来放到旁边去,赶紧用一块干净手帕把伤口上的血水抹掉。
原本血管的位置已经成了一个凹陷进去的伤口,上头的皮肉和血水都被祛除后,露出里头的肌理来,我定睛看去,差点把早上吃的面条'子都吐出来。
那一指长的伤口里,密密麻麻竟然全都是白色的虫子,这些虫子个头儿极小,细如棉丝,却数量极多,在男人的血肉里探出半截身子来,不断搅动血水,恶心至极。
高老道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换了一个玻璃杯把这伤口扣住,又取了一张黄符拍在杯底,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扭头看我。
我和他眼神对视,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好奇问道:“咋了?”
高老道抹了抹额角的汗珠,眨巴眨巴眼睛道:“这下可惨了,竟然是蚀骨虫。”
“你认得?还有救么?”我听他叫出了妖虫的名字,不禁一喜,心道不枉费折腾这么一场,竟然还真的找出了罪魁祸首,也不枉此行了。
高老道却摇头叹道:“难难难,人已经被寄生成这个样子了,救肯定是没救了,就算把那折箩散熬给他喝了,也是于事无补,反而会有更多刚才那种血泡出现在他身上,那是虫子察觉到肉身没用了,想要脱离肉身,所以才会从身体深处往表皮游动的表现。”
一想到刚刚那种恶心的场面会长满男人的全身,我不禁头皮发麻,正要说些啥,身后已经传来了赵神医讶异的声音:“蚀骨虫么,是那种以妖物为宿主,蚕食妖物欲望和精血为生的妖虫?这东西怎么会长到人的身上来?”
我忙扶着他坐下,手握住他的手臂都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他也顾不得其他,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高老道,目不转睛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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