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道这个事儿,摆在我和贾山面前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把他伤成了这样。
第二个,就是蜈蚣蛋的线索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只要能解决掉其中的任何一个,另外一个就会迎刃而解。
可眼下蜈蚣蛋的线索根本一头雾水,无迹可寻,所以这个几乎是送上门来的月老庙,简直成了我和贾山眼前的一道曙光。
月上中天。
灵枢馆里万籁俱寂,各个房间都熄了灯,让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了幽黑寂静之中。BIqupai.c0m
我和贾山的房间在正房侧面的角落上,听到最后一个在外头活动的人打着哈欠倒了洗脚水,趿拉着拖鞋回屋锁门,我俩才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推开一条缝。
确定没有人了,我俩小心地出了屋子,紧贴着墙壁,沿着墙根一路溜到正门,蹑手蹑脚地打开门锁,溜了出去。
一出了灵枢馆,我俩立刻撒开两条腿一路狂奔,按照早就打听好的路线,一直朝东,在街巷中七拐八拐,很快就出了城,远远瞧见了矗立在郊外一片农田里的小庙。
这小庙果然跟吉祥面馆的老板说的一样,是个破庙。
等站到了庙门口,这种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这庙根本就已经坍塌了大半,残垣断壁之间长满了荒草藤蔓,从塌得只剩下两根门柱的门洞里看进去,似乎连正殿都破破烂烂地,在月光下幽静得渗人。
“这种地方……真的会有高老道的线索么?”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不免有点打怵。
贾山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拽着我小心翼翼地摸进院子里。
我朝四周望去,见破破烂烂的正殿屋檐下挂着的匾额倒是崭新的,上面金灿灿,写着“普济月老庙”五个大字。
“老板说自从到这里来上香的人多了,有人也得偿所愿成就了姻缘,所以给庙里捐了匾额啥的,还有人打算重建这个庙,看来是真的。”贾山缓缓呼出几口气,小声说;“老板说那个老叫花子晚上就睡在这庙里,咱们可要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我点点头,尽可能小心地摸上正殿,从破烂窗户往里张望一圈,见正殿之中空空荡荡,只正中间有一座神台,摆了一副香案,上头放了一座黄铜香炉,炉子边上摆了些水果馒头,应该是白天来拜神的人留下的供品。
那神台上高高端坐的,正是一尊泥塑的月老像,塑得面容呆滞,毫无灵气,也不知道到底为啥会被人传来传去,反而成了灵验无比的代名词了。
殿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朝贾山看去,见他正要绕过正殿往后走,心想难道后头还有屋子?便也矮身跟了上去。
我万没想到,绕过正殿,后头的一道院墙竟然连着一座小山,山上荒芜多年,杂草丛生,野树茂密,从我和贾山的角度看上去,竟是草木扶苏,影子张牙舞爪地,仿佛一群恶鬼随风招摇。
我正胡乱张望,贾山却几步返回来,一把牵住我的手,把我往山上拖去,等上了山腰,他朝身旁一指,自己身子一纵,蹭蹭蹭当先爬上了一颗比我腰还粗的大榆树。
我虽然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见这一幕也明白了大半,当下也不耽搁,把衣服往裤子里一塞,也紧跟在他身后几下攀上这棵树,在贾山身下找到一棵横着探出去的粗壮树杈,稳稳地把自己藏在了树荫里。
我俩刚藏好,山下就来人了。
贾山找的这棵树实在是巧妙,枝叶葱茏,把我俩藏得严丝合缝,就算站在树下也根本发现不了,我俩反而能从树叶缝隙之中把大半个月老庙的情况尽收眼底,实在是尽得地利之便。
我从树上居高临下,借着月光,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正殿拐角转过来的人一身褴褛,头发花白,蓬松胡子上沾着草棍儿,挡住了大半张脸,脚上蹬着一双破草鞋,露出黑乎乎的一双脚,隔着老远我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那腌臜味儿。
可你看他一身龌龊,偏一双眼睛却生得很贼,滴溜溜地朝四周乱转。
正是老板说的老叫花子。
这老叫花子看了一圈,见没什么动静,朝地上吐了一口粘痰,这才拎着个酒瓶子,一步三摇地上了这座小山,一直走到山尖上,这才停下来。
小山的山尖上是一小块平地,原本许是建过一个凉亭,可惜现在也损毁了,只是基座还在,这老叫花子一屁股坐在石条基座上,朝着周围嘴里啧啧啧地招呼着什么。
我和贾山趴在树上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被这老叫花子发现了功亏一篑,可见他这么神神叨叨地却又按捺不住地好奇。
也不知道这老叫花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到底搞什么玄机?
我心里这个念头刚起,那院墙外头竟然忽地响起一声猫叫:
“喵呜~”
悠悠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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