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认识这两位爷?”那王熙凤见两人的身形走远,倒是第一个回过神来,因听那十三说什么原来是你们,不禁疑惑地问三人说道。
“我……不认识……”黛玉张口结舌地看了贾府众人半晌,方说道。一边的探春和迎春也是一脸茫然无措地摇头,她们自然也认出来两人是后山所见之人,只是万不敢将此事说出来,怕引得贾母不悦。
黛玉也确实不认识这两人,若不是今日贾母叫他们四贝勒和十三贝子,她是决计不会知道此人的。她只是认识康熙皇帝罢了,还欠了人家一笔大大的债。
三人一片茫然之色,看着不像作假。但听十三之言,又分明是识得她们的,众人心中无不猜疑,可见几人的模样,又不好继续追问,只有将疑问都吞进肚子里。
天色茫茫,秋风卷起枝叶,在空中盘旋着。
入夜后,黛玉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后山,却发现木屋之中,已是人去楼空。
“原来是你?”月色之下,朦胧地印出红衣女子纤细的身影来。
黛玉默然不语地看着女子良久才问道:“什么意思?”
红衣女子冷然一笑,口中不答,只扬手将手中一纸条扔给黛玉道:“宏远大师留给你的。”
黛玉心中一凛,迅速打开手中纸条,却见上面竟写着封印之术的解法。
什么意思?黛玉脑中一滞,不解他为什么会留这个给她?难道她手中有什么东西被施了封印之术?
那串佛珠?黛玉脑中迅疾地审过一抹白光,立刻便想到白日他给她的东西。
黛玉并未在后山多留,拿到纸条,对红衣女子丢下一句“多谢”后,便迅疾地回了自己住处。
黛玉自铁槛寺回贾府后,心中便总是不安,一连十余日都心神不宁的样子,看得雪雁和紫鹃皆是莫名其妙。
“姑娘,二小姐前面请你吃茶呢?”紫鹃手中抱着整理的衣裳进屋,一眼便瞧见黛玉怔愣地手执毛笔,顿在空中不知道发什么呆。
黛玉蓦然回神,忙地放下手中笔墨奇道:“什么时候?现在吗?”
“可不是,彩凤正在外面等着,去回二姑娘呢。”紫鹃仔细地将衣服理平整,入柜后走近黛玉道:“姑娘近两日都有些精神恍惚,正好出去走走。”
“倒难为你们操心了……”黛玉听紫鹃之语,微微一笑。
“姑娘既然知道,就快出去罢。”紫鹃知道黛玉取笑她爱操心,不禁也笑着替她理了衣裳,便掀了珠帘。
一时黛玉无奈地去了迎春处,只还未走近,便听得屋中传来笑声。
“做什么笑得这样开心?”黛玉掀开帘子,便见迎春与探春皆笑做一团。
“林姐姐快来评评理,哪有输了不认账还搅局的。”探春一见黛玉,便推开迎春,跑到黛玉身后说道。
“在下棋啊,来……我也凑凑热闹……”黛玉见棋盘上乱七八糟,不禁上前,吓得迎春和探春接连摆手道:“我们可不敢跟你下,跟吃人不吐骨头似的,我们认输……”
“哪有还没下就先认输的?”黛玉见两人收拾棋盘,忙地上前压住。
“林姐姐,你这棋风怎么跟个男人似的。”探春紧着一双眉头,瞪着棋盘良久方搁下棋子道:“我认输了……”
一时三人一直下到日落时分,黛玉方放过两人,待黛玉心满意足离开时,两人皆是一副不愿动弹的模样,引得丫头直笑。
夜色淡淡,秋风略略地带着寒气。
黛玉方出了迎春的院门,便见紫鹃手中拿着衣裳正等着她,不禁上前道:“可是晚了?”
“申时刚过一点。”紫鹃将披风搭在黛玉身上,随着黛玉回到住处道:“晚间时,院门外来了一个小厮,给了雪雁一封信,说是给姑娘的,我看上面既没有写署名,也不像各位姑娘的字迹,也不知道是谁的,因此给姑娘放在书案上。”
“信?”黛玉心中莫名一跳,掀帘进入房内,果然见着一侧的书案上有一封信,整齐地叠在中间。
“我知道了……”黛玉一抬手,便解了身上的披风扔给紫鹃道:“先替我打些热水来罢。”
紫鹃忙地应了出门。
黛玉此时方拆了信看去。
今夜子时,乾西门四贝勒府,敬请姑娘。署名是‘但如……不见……’
“四贝勒,胤禛?”黛玉没想到此时她心中竟甚是冷静。
那个人明明地在威胁她,虽未有一言之语,但黛玉就是感觉到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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