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北心中暗喜,侧身往着院外喊道:“都是什么时辰了,今日不做买卖,快些回去吧,有事明日……”
白羽阳忽一摆手,拦住了莫正北的下句,二人侧耳聆听时,门外传来几声男人的哭喊:“呜呜呜,开门啊,还请开门啊,白事真是等不了啊……”
莫正北回道:“不是说了嘛,今日买卖一概不开张。”说着话,面向白羽阳再道:“呵呵,对吧、仙长?”
白羽阳怔怔道:“你且问他、家中乃是何人故去?”
“不是不开张吗?”莫正北故道。
“且问就好。”白羽阳提高了音调。
“唉……你家到底是何人故去了?这般着急忙慌的!”
门外回话:“儿子、我的儿子啊、快开门啊。呜呜呜……”
“是个男孩!”白羽阳自咦一声,急道:“你快问那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啊?”
“哦。你家儿子几岁啊?”
“七岁、七岁啊。呜呜呜……”
“七岁男孩、童元气!”白羽阳自语一声。
“啊!何为童元气啊?仙长、仙长、你这是要去哪啊!”
莫正北眼见白羽阳匆忙起身往外,心中窃喜地跟了出去。
院中的白羽阳先是仰首观看天象,心中默默一算:“如今不消两个时辰就可以避过大亏破日,而眼下送上门来的童元气,正好为大补之需啊!”
当即,白羽阳喜上眉梢,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心急火燎地推开门脸,眼前站着一位愁眉锁眼的中年汉子。
汉子双眸中悲神一掠,一怔之间,哭腔相询:“这、这家冥店、不是莫老哥的掌柜吗?”
白羽阳平日里几乎不入冥店,因而来者并不认识真正的主家。
“啊!顺福,你怎么来了?”随后而到的莫正北故作惊异状。
“哎呀,莫老哥啊,呜呜呜……”顺福嗓音高亮,嚎啕假哭。
“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一档子事?先莫哭、莫哭啊。”莫正北醉眼朦胧道。
“唉……你那老侄儿、眼下快不行了!呜呜呜……”
“啊!牛儿怎么了?怎么就快不行了?”
“急病、染了急病啊。三个郎中口说一词,都是让我速速准备后事啊!呜呜呜,莫老哥你也知晓,我们横山的民风乃是不成岁的夭折娃娃,可是见不得天光啊。”
“是是是、是不能照见天光,否则乃是大不利啊!”
白羽阳急急道:“你家的儿子七岁!”
“嗯嗯,时年方满七岁啊!可怜我那儿啊!呜呜呜。”
白羽阳紧紧问道:“如今尚有一丝气存?”
顺福双眸豁然闪亮道:“怎么、老先生尚有保命之术吗?哎哟,我……”说着话,顺福就要跪拜。
白羽阳抬手相拦,解释道:“不不不,万物生灭自有天定,老朽又不曾瞧见小儿病体,死而复生的大话当是不敢夸海口啊!”
顺福望着白羽阳上下打量一阵,闪目再盯向莫正北,希望熟人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
白羽阳生怕莫正北酒后失言,声色俱厉道:“正北啊,我二人相交莫逆,你也应当知晓老朽略懂一些生死之道吧!”
莫正北急忙附和:“是是是。顺福啊,这位老先生乃为半仙之体的世外高人,牛儿病体让仙长瞧上一瞧,或许可得一线生机啊!倘若依旧回天乏术,再备下棺椁也不为迟啊。你说、是吧?”
莫正北话未尽,顺福“咕咚”一响双膝跪倒,连呼三声恩人救命之后,一行人心怀叵测地往着西方疾去。
一去七八里地,乌漆麻黑中,一灯如豆点缀其中。三人疾步走进这户掌灯的院落,隔远就能听见的哭泣音乍然真切。
屋内床榻边上,坐着一老一少,哭哭啼啼的两位妇人,凄凄楚楚地垂望着病榻上的人。
白羽阳一步迈进屋内时,双目即刻紧闭,仰脸嗅了嗅不通畅的气息,心中诀也是字字而生。双目霍然睁开时,莫正北与顺福就站在他的面前。
莫正北迟迟相询:“仙长啊、这个孩子他……”
白羽阳闪目望向顺福,疑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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