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莫言走后。
洛北一腔惆怅,把青菜豆腐、白水面,吃的干干净净。
吃面的时候。
金镶玉一直双手托腮,一直盯洛北。
像是一只大灰狼盯着一只小白兔一样,视线一刻也不离开。
洛北实在是接不下金镶玉的似水柔情、虎狼之色。
潇洒地记了一个帐后,直接拾阶而上,回了客房。
等到洛北走了。
金镶玉斜着身子,靠在柜台上面,一脸的回味。
这时候。
店里的几桌客人也都已经散去。
从后厨过来收拾碗筷的刁不遇,看着金镶玉依在柜台旁边发痴。
又看了一眼柜台上面的账本,突然叫道:
“老板娘!那个人又没给钱!”
昨天晚上,刁不遇就因为要账的事情受了苦。
今天金镶玉就在当场,洛北又来赊账。
刁不遇忍不住地怒吼了起来
金镶玉回过了神,看到刁不遇咋咋呼呼地样子。
一把揪着刁不遇的耳朵,骂道:
“叫什么叫?!”
“老娘开店,想赊给出谁就赊给谁,还用得你来教?”
说着。
金镶玉想起了头天晚上的事,自己也觉刚说的话,有点儿说不过去。
忽地。
金镶玉莞尔一笑,打个圆场道:“做生意嘛,要讲究个长远。”
“你看那位公子,吃的多俏?一看就是一身富贵!”
“还能欠咱这几分银子?”
“你说我讲的对不对?老马?”
老马正在柜台里面打着算盘,一直都听着金镶玉说话。
金镶玉的一番自圆其说,不说能不能都圆的过去。
可这些话。
全都说到了马掌柜的心里。
马掌柜见到洛北第一眼后。
立刻惊为天人。
甚至认为,洛北就是天上的文曲下凡,专门是来撑起读书人的脊梁。
昨天晚上,金镶玉要打要杀。
马掌柜的小心肝儿,都碎了一地。
这时候金镶玉再说起洛北赊账的事情,马掌柜立刻仗义执言道:
“老板娘雄才大略,目光如炬!”
两人一唱一和,唬的刁不遇一愣一愣。
想了半天。
刁不遇还是有点没明白过来,执拗地问道:“老板娘,那钱真的不要了?”
看到刁不遇一脸憨样,钻牛角尖似的。
金镶玉无名火起。
又暴怒了起来,骂道:“要!要!要!要你个大头鬼子!”
“你没看到洛公子见了老娘,眼都直了!?”
“兴许老娘开个恩,招他入赘。”
“这个龙门客栈啊,还要算他一半呢。”
“这钱?你看是要还是不要?!”
“哈哈…!”
骂到最后,金镶玉把自己给逗乐了,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可刁不遇实在是太直愣了。
也不知道是记住了哪句话,瞪着眼睛道:“招他入赘?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嗯?!”
金镶玉怒火腾的又上了头。
瞪着一双杏目,硬怼道:“咋滴?你还不信?!”
“这么多年来,哪个男人见了我金镶玉,腿还能走得动路?”
“不是老娘跟你吹。”
“老娘随便往哪一站,那些臭男人的眼珠子,就定在哪儿不动!”
金镶玉说的这些话,没有一丝水份。
她天生娇媚入骨,性子却是泼辣至极。
这样的皮相和性子,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想一亲芳泽,尝尝个中滋味。
不过。
偶然也有意外的时候……
“老板娘?”刁不遇挠了挠脑袋说,“刚才那桌扣扣搜搜的客人,就没看你一眼。”
刁不遇说的那桌客人,就是护送忠臣遗孤的邱莫言。
要是刁不遇说别的客人没有正眼看过金镶玉。
金镶玉能把刁不遇的眼珠子挖出来。
可是。
邱莫言真是没有正眼看过金镶玉。
这个时候,被抓住话把子的金镶玉,不但不气不恼。
反而不屑地一笑道:“切!那个人?他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刁不遇的那张脏脸一愣,问道:“他怎么就不是一个男人了?难不成……”
“他是东厂里的公公?”
“哈哈!”金镶玉大笑了起来,懒得跟刁不遇解释。
一挥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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