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仵作继续与长孙无忌说道,
“前日,下官验过左骁卫中郎将徐琛的尸体,他的死状与长孙励一样,都被人分了尸,且血都被放干了!”
长孙无忌眉头一凝,“你是怀疑,杀徐琛的与杀长孙励的都是一伙人?”
仵作说道,“这放血的手法如出一辙,而且技巧十分高超,应该是同一伙人!”
“这叫怪了!”长孙无忌说道,“徐琛是死在城外,杀他的人应该是蛰伏在撼羽山附近的山贼,而长孙励则是死在城内自己的府邸中,”
“难道是同一伙山贼所为?”
“可山贼不过是求财,他们岂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潜进长安城来杀人?”
“齐国公!”一旁的万年县县令吴才哲突然说道,
“下官想到一个关联点,被同样手法杀死的徐琛与长孙励,都是左骁卫府的人,这两起案件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左骁卫府?”
“若按你这般说,这两件案件的背后,牵扯甚大!”长孙无忌依旧眉头皱紧,“但依目前的线索下定论尚且过早,你们万年县继续追查下去吧!”
“是!”吴才哲作揖道,
长孙无忌便继续过去安慰那三个堂弟媳,
他丝毫没有怀疑过,杀长孙励的人,会是他面前这三个,哭着梨花带雨,让人分外怜惜的堂弟媳。
过了一会儿,大理寺的人也来了,
大理寺只督办皇案重案,这回死的人是当朝皇后的堂哥,死了一个皇亲国戚,大理寺理应要参与督查此案,
领队的人,还是大理寺的少卿戴胄,
大理寺少卿,则是大理寺的二把手了,在大理寺内,戴胄的官职仅低于大理寺卿窦诞,
戴胄在民间的名声很好,而且把他传的十分玄乎,传他破过什么“妖狐杀人案”、“无头男杀人案”、“红衣女杀人案”,
反正不管是什么极其玄乎的案子,破案的人的名字必然是叫“戴胄”,
当然,戴胄自己也是人间清醒,他知道,他肯定没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只是民间的那些说书人,为了噱头,把他包装成了一个“神探”罢了,
而且,戴胄也不会相信,这世间有那么古怪的杀人案,
直至今日,他看到了长孙励的尸体,
若不是有人告诉他这副尸体就是左骁卫将军长孙励,他是断然认不出来的,
不过是昨日才被杀的长孙励,如今却成了一副干尸,怪异的很。
“是谁先发现长孙励的尸体的!”戴胄朝那县令吴才哲问道,
吴才哲回答道,“是他的二夫人,发现他时,他已经死了!”
“府中可有财物丢失!”戴胄又问道,
吴才哲说道,“那三位夫人说,目前没发现有丢了什么。”
戴胄点了点头,“那这起案件,就有可能是仇杀案了!”
仇杀案,戴胄自然侦办过不少了,只是没见过这种直接放光血的杀人手法罢了。
“既然大理寺的人来了,便把尸体交给大理寺吧!”长孙无忌说道,
现场里,数长孙无忌的官最大,遂没有人提出异议,
戴胄便是把长孙励的尸体带回了大理寺,然后还让大理寺的仵作重新验了一遍尸,算是走了个流程,
这时,大理寺的一哥,大理寺卿窦诞直接来找戴胄了解情况,
戴胄便把他目前掌握的情况告知给了窦诞,
“你说……长孙励的尸体,体内的血几乎被放干了?”
窦诞陷入了沉思,
随即,他眉毛上扬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
“长安县的县令孙牧在几日前曾给过我一个案宗,那份案宗是泰升县的县令给他,他才转递给咱们大理寺的,”
窦诞说道,
“我略略看过了那份案宗,其上说,永宁庄曾发生过一件惨案,其中一个死者的尸体,也是被放干了血,形若干尸。”
当即,窦诞便是把那份案宗翻找了出来,递给了戴胄,
戴胄看了那份案宗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三件死者都是成了干尸的血案,一件发生在城外的永宁庄,一件发生在城外的撼羽山山脚,”
“一件发生在昨夜,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这三起案件很有可能都是同一伙人所为!”
突然,戴胄在那份案宗里,找到了一张人画像,
画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其背上竟长有骨翼,手中拿着单月血戟,脸上戴着一副渗人的獠牙面具。
看到这样的画像,戴胄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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