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一直都注意着娄烦那边的动静,之前听桑家传信的人说,云舒在娄烦玉石场以“快、准、狠”闻名,没人敢在她手下混水摸鱼,连沈柯都敬着她。
这些消息让大公子听的一愣一愣的,听完又觉得想笑,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竟然能把近百个大汉震住,不亏是他的云舒!
原本他以为云舒安定下来会给他写信的,谁料等了一个多月,只字没有。他只好提笔先给云舒写信去,问她过的如何,问她手上事情是否顺利,问她是否有想念长安的陆先生、阿楚、吴婶娘、大平等人……
又等了近一个月,总算等到了云舒的回信,他站在窗户下仔细的看云舒的回信,可她在信中只用一句“公子勿念,云舒一切都好”概括了自己的情况,剩下的言语,全都是问大公子身体可好、宫中动态如何、上林苑进度如何等等。
看完信,大公子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他想知道云舒的情况,云舒却只问他的情况如何……
顾清见大公子不像之前那么高兴,便问道:“公子……云舒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抬头笑了笑,说:“没事,她很好。”
顾清不知真假,但大公子已让他研磨准备回信了,便忙活了起来。
大公子回信写到一半,突然拿起云舒寄来的羊皮卷,问道:“顾清,这东西是兽皮做的吗?没想到这东西可以刷的这样薄,用来写信挺好,这样的东西,也就云舒弄得出来。你拿去找工匠看看,能否做得出来,到时候我也用这个东西给云舒回信。”
顾清接回羊皮卷,然后一溜的跑了出去。
大公子坐在书案前,却无法继续整理资料,发了半天呆,闷闷的说了句:“哎,怎么不多说说自己的事呢,好想知道……”
在正隆大街的回春堂外,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站在门口看了看,医馆内的方简见状就问道:“大兄弟,你是来看病抓药的吗?”
那汉子咧嘴一口白牙的笑着说:“不,我是来找一位姓陆的先生,我是来给人送信的。”
方简有点好奇。陆先生无亲无故的,怎么有人给他送信?但他依然把大汉请到堂里,说:“请稍等,我这就去请我们先生出来。”
陆笠疑惑的随着方简走出来,打量了送信的汉子一番,看他长得高高壮壮,宽额长脸,不像是长安人,越发的疑惑了。
那汉子冲着陆笠一笑,鞠了一躬,说:“是陆先生吗?这是你的信和东西。”
一筒羊皮卷,和一个兽皮口袋。
“是谁让你来送信的?”
大汉说:“先生看信就知道了。我现在住在通乐大街的吉祥客栈,先生如果要回信,派人到那里叫我一声就行。”
说完,就走了,也没有喝口水。
陆笠拿着东西回到后院,展开一看,惊讶的发现,竟然是云舒给他写的信!
看完信之后,他笑着把大平找了来,从兽皮口袋里取出几个红线串着的玉坠,说:“这是云舒给你们兄妹三人的玉坠,来戴上。”
大平激动的说:“是云舒姐姐吗?真的是她给我的玉坠?”
陆先生拍拍他的头说:“可不是嘛,这是她今日来的信,派人捎的东西。”
大平缠着陆先生,说:“先生给我念念吧,云舒姐姐到底说了些啥?”
陆先生挑着提到大平的地方读了读:“……大平、小顺都还好吗?大平不小了,让吴婶娘给大平找个先生或者师傅学些东西吧,总是在药铺帮忙送药也不是长久之计,像胡壮那样学个手艺也是可以的。说起胡壮,他们那群孩子,没有再做坏事了吧?”
大平听着,再次想起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他以后该做什么呢?
想了良久,他抓起云舒送给他兄妹三人的玉坠,对陆笠说:“先生,我去给弟弟妹妹送坠子去。”
他跑出去,先把坠子挂在了小顺的脖子上,然后跑去桑府找母亲和妹妹三福。
吴婶娘得知是云舒送的坠子,也高兴的不行,还念叨着:“不知云舒姑娘现在怎样……”
大平看着自己的玉坠,鼓起勇气对母亲说:“娘……我、我想去找云舒姐姐,我想跟着她学理帐,以后也做个账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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