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公子再次递贴,求见钟老爷。因云舒只是个小丫头,不方便跟随大公子去钟家,便留在竹园守候。
闲来无事,云舒想自己找点事情做,她看到大公子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有被收走,便都收集起来丢进大木盆,然后打水洗衣服。
她在院里刚从井里打起一桶水,就见子菁冲了过来,夺走她的木桶,说:“赶紧放下吧!洗衣服哪是你做的事,让我家老爷知道了,非得骂死我不可!”
各种丫鬟有各种丫鬟的职责,云舒是贴身丫鬟,洗衣服这种粗活理应交给子菁、子茜这种粗使丫鬟做。
云舒笑道:“我没事做,看到衣服没洗,所以……”
子菁打断说道:“云舒妹妹是在责怪我收拾晚了吗?今天公子不在家,我便想着晚个一时片刻,又有什么要紧?你何必要自己动手洗衣,拿这个架势来吓唬我?我又不是不给你洗!”
云舒目瞪口呆的看着子菁,没想到小小一件事,竟然能被子菁说成这个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忙。”
两人的争执引得翠屏和子茜也从房里走出来。
翠屏没好气的看了云舒一眼,说:“子菁你怎么惹她生气了?云舒可是大公子的贴身丫鬟,哪是你得罪得起的?”
这话里的揶揄之意让云舒很难受,她想到借居在别人屋檐下,不愿为大公子惹是生非,便低下头回自己房里去了。
云舒只觉得这三个丫头跟平时大不一样,她们平日总是不与自己亲近,但也是客客气气的,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性,明目张胆的跟自己过不去?她们难道就不怕得罪大公子?
云舒又哪里知道,昨晚他跟大公子在房中商议事情的时候,翠屏也在房里跟两个丫头商议了好久。
翠屏起初想接近大公子,无非就是看中了大公子在本家的继承权,想跟着大公子讨个好日子。
但是昨天听到先帝驾崩的消息后,她又听父亲说,本家里的风向要变了,内宅以后恐怕是二夫人的天下了。
如此想着,翠屏便觉得今日的大公子已不是往日的大公子,没了绝对的权势和继承权,她也就懒得伺候,正叫人通知她爹,换其他丫鬟来给大公子用呢。
她在心中对大公子的态度如此,对云舒就更加恶劣。
因大公子外出,王宅并没有专门为竹园准备伙食,丫鬟等人须到大厨房一起吃饭。
到快吃饭的时候,云舒看到翠屏在子菁、子茜的簇拥下往外走,便出口问询:“你们是去吃饭吗?”
翠屏回头斜了云舒一眼,没有理她,径直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云舒总不能饿肚子,只好厚着脸皮跟着她们。可是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突然想起翠屏是王家的二小姐,不可能随丫鬟杂役在大厨房吃饭,自己跟着她是找不到大厨房的!
于是她便弃了翠屏走的那条路,往另外的路上走去。
云舒在路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仆役,她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后,那仆役倒是十分客气的带她去大厨房吃饭。
厨房里的众人知道云舒是大公子的丫鬟后,对云舒都很客气,云舒也未招惹是非,填饱肚子之后便老老实实的回竹园去了。
竹园里空空如也,大公子、旺叔、顾清都没回来,翠屏中午带着两个丫鬟一去不复返,如今只剩下云舒一个人留在园里。
云舒估摸着大公子在南阳城待不了多久,皇上殡天、新皇登基令形势大转,大公子办完南阳的事情后,肯定要尽早回到洛阳本家。如此,云舒便开始收拾起大公子的书籍、用品等物,以免得要走时慌乱不堪。
辛辛苦苦整理了一下午的东西,到下午夕阳西斜的时候,大公子还没回来。
她站在竹园门口张望,没有望回大公子,却看到一群中年媳妇带着几个小丫头往竹园里匆忙走来。
云舒定睛一看,其中有两个中年媳妇是中午在厨房吃饭时见到过的,当时她们对她还挺好,夹菜添饭很殷勤。
云舒是很念别人好处的人,见那几个人走近了,便笑吟吟的问道:“几位大婶子怎么走的这么急?”
其中一个领头穿暗降色的媳妇打量了一下云舒,回头问身后的一个****:“春娘,是这个丫头吗?”
那缩头缩颈站在后面的春娘正是中午给云舒盛饭的人,春娘看了眼云舒点头说:“就是她。”
云舒感觉到来者不善,脸上的笑容顿时掩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暗降色衣服的媳妇上前一步说:“我是王家厨房管事的芸娘,今日厨房里丢了一个彩陶八福大碗,我们四处都没找到。听春娘说今日厨房里来了生人,所以我们少不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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